p;“慢着!”
木棍停在了半空,不停颤动,可见高贤刚才的力量有多么巨大,若是没人阻止的话,打在家丁胳膊上,肯定是断掉了。
廖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他刚才简直把心悬在了嗓子眼。
之前明明打听到,这个高贤就是个穷酸秀才,胆小懦弱,迂腐不堪。
本想着召集一堆人过来,好好涨一涨太学院的威风。
可谁想到,这高贤非但不是腐儒,反而做事果决,手段狠辣,直接反将了他们一军,污蔑他们行凶。
简直是不讲文德。
“大家都是读书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廖江讪讪笑道。
高贤嘴角上扬:“哦?现在想好好说了?”
对付这群温室里的花朵,简直不要太简单,一个唬字诀就够了。
廖江定了定神,抱拳说道:“在下廖江,我们都是太学院学生,今天来找你,是想请你给一个说法,为什么要折辱我们曾经的同窗,张之刻张远见。”
廖江直接说出了今天的目的,他怕等下高贤又使出什么新的手段。
高贤听见他所说,心中了然,果真是为了张之刻而来。
远见正是张之刻的字。
“廖江,你是廖家人?”高贤问道。
廖江点头,回答道:“正是。”
“你跟廖池是何关系?”
“廖池正是我兄长。”
“他最近可好?”
“他...不对,今天我是来替张之刻讨说法的,你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太学院学生就成!”廖池心里一突,怎么又被高贤给带过去了。
高贤心底一乐,廖家人都是这么有趣的么。
“好,你想要什么说法?”高贤摊开手掌。
廖江说道:“我们就是想问清楚,你为什么要当众侮辱我们太学院的学生,不要以为自己有功名在身,就可以毫无顾忌!”
廖江说完,一群学生又有些激动起来,高贤提起棍子瞪了一眼,又把他们给瞪了回去。
高贤盯着廖江,心道这小子还挺会煽动人心的,怪不得能组织起这么多人来。
“你口口声声说我侮辱你们太学院的学生,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侮辱他了,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情?”高贤有些无奈地说。
廖江说:“你不想承认吗,那天在茶馆,可是好多人都看见了!”
“你用卑鄙的手段,让张之刻斩断头发,卑躬屈膝,你敢说自己没有做过?”
廖江质问高贤。
高贤无语,原来是这件事情。
张之刻断发明志,追随他那天,茶馆的确有非常多的人,看见了这一幕。
然而这么扯淡的版本是怎么流传出去的。
“你是听谁说的,颠倒黑白。”高贤说。
廖江一愣,说道:“大家都是这么传的,说在当天,一个太学院的学生,当众斩断头发,对一个圣学院的秀才俯首称臣。”
“现在好多人都在说,太学院已经不行了,连学生都在想方设法,甚至不惜自毁名声,也要投入圣学院的门下。”
“你敢说,这不是你的阴谋吗!”
廖江慷慨陈词,其他学生也是义愤填膺。
高贤叹了口气。
果然,人们只愿相信自己想信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