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候表情凝重,凭心而论,即便是他自己,在这样的埋伏之下,也不一定能完好无损,但高贤这样的一个秀才,居然做到了。
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且他手上的那两把武器,简直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若是这样的武器能在用在军方,那么大明的军力,恐怕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在保定候思索的时候,远方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一名军士快步走来,说道:“侯爷,保定府的府卫来了。”
保定候冷哼一声,府卫现在才过来,不是被人使了绊子,就是他们里面有内鬼,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次行刺。
“公孙家,真是好胆!”保定候的声音阴寒彻骨,他想都不用想,在保定府能有这么大能量的人,只有公孙一家。
公孙家居然敢在他命令警告之后,还做出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简直是把他的脸皮撕下来,仍在地上狂踩。
“把现场打扫干净再放他们进来,你们几个,跟我去公孙家!”
保定候一声令下,直接跨上战马,他不会把仇怨留在第二天天亮,既然公孙家敢对他阳奉阴违,无视律法,那他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作为大明朝唯一一个武侯,他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拿出证据再去找麻烦。
战马长嘶,保定候直接率队,冲向公孙家的方向。
第二天,高贤在柔软的床榻上悠悠醒来。
想坐起身来,但只是稍微动了动,就感觉到浑身酸痛,脸上也是火辣辣地疼,伸手摸了摸,已经被人包上了一层纱布。
“先生,您醒了!”
朱常乐一整晚都守在高贤身边,见高贤行来,顿时欣喜。
“多亏你了。”高贤在朱常乐的扶持下坐了起来,看着盯着黑眼圈的朱常乐,感激地说。
朱常乐叹了口气,说:“唉,我也没有想到,公孙家会这么的丧心病狂,连六爷的命令都敢直接无视。”
高贤目光一凝,问道:“已经确定是公孙家做的了?”
从刺杀的一开始,高贤就认定是公孙家想要杀他,但是想来公孙家应该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的,若他们真的这般蠢,恐怕家族早就灭亡了。
朱常乐摇头道:“肯定是他们,不过我们并没有找到什么直接证据,但六爷做事,不会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
“昨天晚上,他直接带兵进入公孙家,把他们整个家族都翻了一遍,鸡犬不宁,还抓了几个不检点的后辈子弟。”
高贤愕然,保定候的作风简直就是一个莽。
但是莽归莽,他的做法还是让人非常痛快的,至少高贤现在还想不到用什么方法来对付庞大的公孙家。
“江鹏和冯锦呢,他们两个人怎么样了?”高贤问道,他的这两员大将昨晚差点就折损在了白虎街。
朱常乐给了高贤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江鹏碎了半个耳朵,身中数刀,腰腹被长枪贯穿,但幸运的是没有命中要害,性命无忧,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冯锦被长矛击中的背部,伤口很大,但并不重,只是失血过多,也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高贤呼了口气,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