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杂,出现什么新面孔都不足为奇,大家也都关起门来过活,懂得明哲保身,三缄其口,是个掩藏行迹的好地方。没了夜色做掩护,揽月也只能通过地道回到楼里。他一路狂奔,完全没有注意,几只几近透明的小飞虫晃晃悠悠的跟上了他,一直跟到了楼里。
揽月潜回了房间,迅速地换回日常的打扮,却发现褪下来的夜行衣衣袖上的磷光一点也没有减少,还有几点沾在手腕处的已经晕开来,成了拇指大的几个点,微微扭动手腕,竟泛出五彩的柔光。他用水冲洗了下,感觉只稍稍洗下来一点,但盆里的水面上却浮上了一片磷光。来不及探究,他急切的想知道段御龙的状况,所以只简单的用衣袖遮住,就匆匆出了门,压根没注意到一路尾随他而来的几只小飞虫已经附在他的衣袖上不动了,半透明的小虫在白衣上太不显眼,隐身了一般。
出了房门,揽月整了整衣衫,还是先唤来绿竹,让她将夜行衣拿去烧掉。
“莫要假手他人,你亲自去,全部烧掉才行。”
“是。”
“芸娘呢?”
“还睡着,昨儿晚上该是睡的迟了,早些时候醒了,听到你还未起身又睡下了。”
“好的,莫去吵她,找个机灵的小丫头去守着,防着她头疼找不到人使唤。”
“是。”
“去吧。”
待绿竹离开,揽月才脚步匆忙的往酒窖而去,天色尚早,姑娘们还未起身,楼里很是安静。顺着楼梯下到酒窖,刚刚踩上最后一级台阶,一把飞刀贴面而过,揽月微微侧脸避过,飞刀撞到墙上,然后落了地,出手的人压根就没有使力。熊宝垂着头倚在墙上,两只手抱在胸前,看不清眉眼,揽月看向他,出声道:
“怎么说?”
“段御龙不能死,要救活他!”熊宝的声音严肃又低沉,隐隐有些恼怒的情绪翻涌。
“笑话,你竟然让我保住段御龙的命?那可是段天德的儿子!别跟我来祸不及子女那一套,我不会轻易饶了他们!让开!”熊宝为什么要保段御龙的性命?刚刚还在担心怎么才能让熊宝同意留段御龙一命而不令他生疑。
“你让我带他回来找刘妈,不就是为了留住他的性命?”
“刘妈是谁这些日子我想你心里也有数,有的是法子让他活着比死了还痛苦!这么好的棋子,可得好好用着,有了他还怕段天德不自投罗网?!”
“段御龙,他...他不能死!他,可能是我师父的儿子!”熊宝终是抬头冲揽月吼出了这一句,瞪大的双眼全是血丝,眼眶通红,有些吓人。而他吼出的这句也如一道惊雷震得揽月大脑一片空白。
段御龙是萧越的儿子?
那段天德到底为什么要灭潇湘楼?红杏出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