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呵,怎么,自欺欺人不想承认自己跟了男人,还生了孩子?”
“夜雨,在我看来,她是在等人,等你爹,娶她...”
“娶她?我爹哪里高攀的起?就算她在等,也不会是我爹,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呢!”
“她是你娘,莫要刻薄,你啊,就是嘴上厉害罢了!为何不能当面问上一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很是好奇,大家闺秀怎么会与我们这般江湖草莽扯上关系。”
“我爹已经死了,我也早就过了找娘的年纪,我一点都不想跟她攀关系,我只是,只是想问个明白...生了我却不养我,为什么要生呢?”夜雨微微有些出神,一瘪嘴,“她的女儿死在乱世了,我不过替她来问一问。”
“随你,这支簪子是她给的,让我回头去颜府见她,可巧,咱们可以同去。”将簪子塞到夜雨手里,揽月道:“替我收好,女子之物,放我身上不合适。”
夜雨攥着簪子,微微吸了吸鼻子,扭头出了房门。
看着人离开,揽月沉了脸,刚从刘妈那里听来一对儿求医的苦命鸳鸯,就又碰上一双小姐江湖客的悲情搭配,这年头有这么多为爱出逃的大家闺秀?还是?揽月不愿再多想,只是巧合罢了,他提醒自己!但心底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蛛网,丝丝缕缕的勾缠在一起,刘妈的语焉不详,是无关紧要,还是,有所隐瞒?
叹了口气,揽月却突然想笑,从小到大,她像是一只被圈养的小兽,衣食无忧,有人宠爱,却也受缚于身体,无法自由地肆意生活。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积极地努力地活着,不浪费一时一刻的光阴,珍视所有的一切,不偏激,不怨天尤人,隐忍而坚强,感激上天赐予的每一天的生命,现在回头来看,自己终究是把自己想的太好。
在过去的岁月里,在那些咬紧牙关与天争命的日子里,他不是不怨恨的,也不是始终积极的,所以才像是置身事外一般看着周边的人与物,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亲人的付出,却没有真正关心过他们,就像现在,他不知道刘妈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背负了什么,烟云宫毁了,哥哥没了,烟云宫在江湖中又是怎样的存在?细想想,爹娘早早离世,背后是否还有他不知道的缘由?哥哥一人承担了所有,是不是有他应该了解的事实?比如,如果他没看错,段御龙身上的烙印为什么会跟哥哥背后的印子如此相似?...
揽月环抱了下自己,吸了吸鼻子,不再继续多想,离开了房间。
这一会儿的功夫,天色已经全黑,揽月楼里灯火通明,琴音阵阵,好不热闹。揽月倚在一根柱子上,静静地看着大堂里人来人往,阴影遮住了他的半边脸。揽月耳朵一动,身后突然落下一个人,低声对他说:“宫主,段御龙要到了。”
“哦?看样子我们这位段少爷消息很是灵通!”正说着,门口就进来两人,正是段御龙与谷威。二人虽未乔装打扮,却也换了身不怎么显眼的衣服,谷威束了头发,段御龙反而披散着。
“去探探,周围有没有人跟着,有尾巴都带远点清理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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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爷,一切安好?”芸娘引着两人进到二楼的隔间落座。
“安好,还要多谢揽月楼上下的救命之恩。”兴许是披了发的缘故,段御龙看上去沧桑了许多,面色有些发白,有些强打精神的样子。
“我们是小老百姓,没啥见识,也帮不上什么忙,救命之恩真是算不上。但容我多嘴说一句,段公子这是遭人算计,还是要小心为上,躲一躲为好...妇人之见,怪芸娘多嘴了。”
“无妨,让芸娘惦记了,御龙行事会更加小心。揽月公子可在楼里?”
“揽月身子弱,今天这番折腾想是疲了在休息,我去喊他,公子稍坐。十一,看茶~”
芸娘刚出房门,就看到揽月站在不远处倚墙站着。
“你去忙吧,芸娘。”
“好...揽月,能不跟这些江湖人扯在一起吗?我就想你平平安安的,咱们都好好的”芸娘走出半步,又回头道。
“呵呵,好,都听芸娘的。”揽月笑了笑,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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