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反常动作,那些城府深,心思细腻的人则常常能够通过一些转移别人注意力的方法来遮掩自己的反常。
老妇人手抖完了之后装模做样地检查起了手掌上的老茧,面露难色。
“怎么,老人家是划伤了手吗?” 柳白的手里多出了一把画着墨梅的纸扇,他轻轻起手一摇地上的叶子便全部被卷到了半空,与此同时树上快要凋零的一片也被其一起揽走了。
“老人家快歇息歇息,这两天的叶子柳某提前为您扫走了。”柳白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就弯成了月牙状,他这一出手就让那些停不住掉落的落叶停了下来。
老妇人像是收起宝物一样收起了自己的扫帚,然后坐在石屋旁的阶子上用皱皱巴巴的眼睛依次打量着众人。
“当年的事情,你还能记得多少?”白云道人追问。
“已然忘得差不多了。”老妇人目光如注,迥然有神。
“夏秋权怎么死的?”白云道人大有打破砂锅问到低的样子。
“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道心受损不得不自己亲手了结了自己。”
“那他可有后代。”
“有,我想大概他已经死在了你的剑下。”
“什……么?”白云道人的声音突然拔高。
“先前迎接你的就是。”
“是什么?”
“是夏秋权的唯一亲生骨肉。”老妇人突然站了起来。
“也是我的亲生骨肉。”她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说道。
白云道人面露懊恼的痛苦之色。
“除此之外,他还有很多个义子。”
“他们的名字都叫做夏秋权,武功实力也参差不齐,通常都藏在江湖的某个小角落里,做着铲除奸邪的大好事。”妇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只有满满的骄傲。
夏秋权三个字或许所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力量。没错,是正义的力量。
许诞突然想到了有“正义的伙伴”之称的卫宫士郎。
通常与正义打交道的人最后下场都不会太好。
白云道人缄默了下去,过了许久后他松了松肩膀,露出了久违的笑靥。
那个困惑了他大半辈子的心结如今总算是彻底解开了。
最后是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隐剑门现在当家的是谁?”
“外面那些花哨的骑鹤童子怎么回事?”
“当今门下还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弟子?”
对于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白云道人还是透露出了颇多或是疑虑。
“如今隐剑门由我一手掌管。”
“那几个骑着云鹤的弟子也不过是个摆设,为的也不过是接待朝廷的贵官时多收几文香火钱,这几年门中已经很少有人给那些达官显贵带路啦。”
“既然你回来了,那本妇自然要将此位易主。”老妇人吞吞吐吐的说了一连串的长句。
“我心中已有定夺,这门主之位,就交给我的弟子徐云山吧。”
“这座江湖的未来终究是属于他们这些年轻人的。”
话音未落,老妇人浑浊的双眼已经完全锁定了许诞年轻的身子,她盯着许诞上下反复打量着,就想是要把他丹田的颜色都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