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殿下,国主请您进去。”安公公离着老远就看见等候的韩王,三步并作两步,到得面前,朝着韩王行礼,作势让韩王先走。
“安公公,近日国主都在宫里忙些什么,本王好些日子没来这宫里了。”韩王这些日子也是颇为忙碌,自己一手组建的暗卫,最近被北宋靖安司盯上了,屡屡折损人手,也是头痛不已。
“陛下还是那样,批阅奏章,闲时看看歌舞,做些词曲。老奴也不太懂这些,倒是江王世子最近来的颇为频繁,昨儿个还给陛下送了一个美人,好像是从扬州寻来的,颇得陛下喜欢。”安公公作为陛下身边的红人,向来拎得清,别人面前不能说,韩王可不一样。这可是陛下胞弟,最得国主信赖,而且待人和气,安公公与之交情也不错。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韩王对这个江王世子一直不大看得惯,此人恶迹斑斑,奈何却不能轻动。
“有些话,韩王殿下说得,老奴可说不得。而且这江王世子啊,对萧公公也是颇为热情,老奴看得眼红呐。”安公公在这金陵城内,跟他能够平起平坐的,也就是执掌内卫的萧义。俩人虽然同样陪伴李煜长大,可互相看不对眼,奈何都扳不倒对方。其实这也是李煜的平衡之术,手下之人互相牵制,他才能过得安稳。
“安公公,这还能有让你眼红的东西,着实不易。”韩王知道安公公话里有话,但是内卫那边是国主的私兵,自己也不好说什么。虽说是亲兄弟,可谁还没点小秘密,就像他得暗卫,也容不得别人插手。
“辽东的千年老参呐,听说若是长出了人形,可让人断肢重生。”安公公摇摇头,这萧义不爱读书,却好武事,估计被那个江王世子给忽悠瘸了,哪有这等事情。
“这千年老参,我府中也有收藏,可这有人形的吗?就算有,那也不可能断肢重生,古往今来,可没这事记载的。”韩王不由得摇摇头,从秦时指鹿为马的赵高开始算起,这掌权的太监比比皆是,若真有这玩意,他们能弄不到?还轮得到你萧义。
“说是后周柴世宗病时,派人去那辽东找寻,已然有了眉目。但是这契丹人哪能如他的愿?自然是百般阻挠,后来这柴世宗病逝,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安公公一路走一路说,这些事情听着,跟话本里的事情一样,反正他是不信的,只能期待来世了。
“柴世宗都得不到的东西,他一个区区江王世子能弄到?一派胡言。”韩王摇摇头,别说他不信有这玩意,就算有,那也轮不到他们。此地离辽东天高水远,沿途关卡重重,这萧义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再说了,就算你真的弄到手,长出那玩意,自己也得想法子,让皇兄给你再割一次。
“韩王殿下,到了,您请进。”安公公走到门口,朝着里面一引,自己就在门口待着。
“多谢安公公。”韩王一拱手,朝着里面大殿走去。
“给韩王赐座,你们都下去吧。”李煜正在欣赏歌舞,领舞之人正是昨日江王世子敬献的谢美人,倒是有些新意。
“皇兄今日奏章批阅完了?”韩王在李煜下手坐了下来。
“哎,孤难得放松一下,贤弟莫要扫兴,这奏章晚点再批阅不迟。”李煜想着,反正有各部官员盯着,这奏章晚点批阅也不打紧。
“皇兄,这剑州刺史孙宇,年初刚刚赴任,剑州平定距现今不过三个月,何以吏部召他述职。此事皇兄可知晓?”都是自家兄弟,孙宇也是自己一手保举,并无忌讳,韩王当即开门见山问道。
“此事孤自是知晓的,吏部徐尚书亲自跟孤说过,有何不妥?”这考核官员乃是吏部的职责,此番来江宁考核的官员颇多,这孙宇赴任时间确实不长,但是功绩有目共睹,吏部召他回来,也是为了勉励一番。
“当然不妥,剑州初定,主官哪能轻离?况且剑州离此太远,就算快马也要半个月,若是再遇上大雪封路,明年开春才能回到剑州。若是这期间剑州出了变故,谁来承担责任?”江宁此地大雪封路倒是无所谓,反正谁也动不了,但是剑州不一样,那里温度高多了。
“孤竟忘了此事,贤弟莫急,我这就让吏部重新传讯,让他别来江宁了。”李煜一拍大腿,竟然将这天气给忘记了,此时已经十月份了,最多一个月,这江宁就该下雪了。
“皇兄,算了吧,朝令夕改乃是大忌,这孙宇估计再有七八天光景,就该到江宁了。吏部那边若是手续走的快,应该也能来得及。吏部召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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