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镇北有些不知所措,他追杀了好久了,眼看就能斩杀此人了,霸虎不知道从哪溜出来就是一锤子。那玩意砸实了,除了大盾,别的都没用,挡住也能震死。
“霸虎,刚才这个,我也有功劳的,不是你一个人的,我都砍他半天了。”老程决定打个商量,霸虎这小子,其实不缺钱。
“我没否认啊,但是我砸死他的,也是事实。”霸虎知道他什么意思,我是不缺钱,但是钱多也不是坏事啊。
“那咱们再比比,谁赢就是谁的功劳。”程镇北决定再搏一把。
“好,怎么比?”陈启霸本就觉得这样有些胜之不武,自己刚才确实耍了点小聪明,在后面躲着出其不意。
“看谁先杀到浮桥上,堵住对方的来路,功劳就是谁的。”程镇北看了一眼,周边喊杀声不断,战事惨烈无比,如果断了对方的援军念头,应该就离崩溃不远了。
“好!”陈启霸直接带着弟兄冲了出去,程镇北一脸懵逼,这小子最近怎么开窍了,往常不都是自己先冲出去嘛。
老程的大斧到底杀伤力更强,两炷香之后,比陈启霸先登上浮桥,带着手下弟兄,在浮桥边筑起一道防线,防止对方的士兵通过浮桥登陆。后到的陈启霸,紧贴着老程的防线,又筑起一道防线,防止岸上的人通过浮桥离开。
“敌将已死,再不投降,杀无赦!”邓勤刚才将尤继南的尸体给捡了,让两个士兵拖着,展示给敌军看,意图击垮他们的最后一丝意志。
出乎邓勤的意料,敌军反而对着后方的陈启霸所部,冲击的更加猛烈了,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反而试图冲破防御,跟后方的援兵连成一气。
站在高处的白勇,将一切尽收眼底,将手一挥,精锐尽出,朝着敌军扑杀而去。
钱仁俊看见先锋大营的旗帜倒下,痛苦的闭上双眼,他知道完了,这大旗比主将性命更重要,大旗一倒,尤继南的下场可想而知。
“鸣金收兵!”钱仁俊的心在滴血,五千精锐,就这么葬送了,他该如何上报朝廷。游击将军身死,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捂不住的,只能用更大的胜利来掩盖。
听到鸣金声,浮桥上畏缩不前的彰武军士兵,松了一口气,举好盾牌,互相掩护冒着箭雨往回跑。那个拿大斧的太可怕了,简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尚在顽强抵抗的敌军先锋残部,听到鸣金声,大部分丢下兵器投降,他们知道,走不掉了。白勇跟程镇北看着眼前的俘虏,内心说不出的佩服,这尤继南统兵有方,在主将身死的情况下,依然对剑州军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立场不同,但值得敬佩。
“去,调兵,将所有兵马都给我调来,我要血洗对方。”钱仁俊在大帐内喘着粗气说道,这一仗,当真是奇耻大辱,对方居然用演戏来骗自己上当,结果被对方半渡而击,伤亡惨重。对面剑州军人手更多了,肯定是张硕这个不当人子的东西,怕死投诚了,还摆了自己一道。自己好心好意从福州来救他,结果掉进这个坑里,他钱仁俊忍不了。
“大人,全部调来?那粮草辎重?”幕僚听了一愣,整个福州,总计有兵三万出头,如今折掉的不算,还有近三万。这么多兵马,每天消耗都是天文数字,肯定得征调民夫,押送粮草,这些耗费也是极大。
“上书朝廷,就说南唐军队入泉州,本将应张汉思之子张硕之邀......,为了保境安民,本将欲与剑州军一决雌雄。”钱仁俊有信心,朝廷会支持他的,因为这事是南唐那边先打破了平衡,若是不有所动作,这天下恐怕都以为他越国怕了。
“属下遵命!”幕僚领命而去,这是要大打一仗啊,不知道要打到何时了。
近日秋高气爽,楚地潭州城内却一片紧张,果然如周行逢生前预料,衡州刺史张文表反了。永州换防潭州的士兵,经过衡州,直接被他给收编了,尽起五万大军,攻城拔寨,直扑潭州。
“家父生前有命,一旦张文表反,可上书大宋求援,另外着杨师璠为将,讨伐张文表叛军,诸位可有异议?”周保全虽然年幼,却将当日周行逢的交待,记得一清二楚,毕竟事关身家性命。不过周行逢交待的是着杨师璠讨伐叛逆,若事有不测,在向大宋求援,周保全顾不得了,两策一起来,总比张文表打来丢了性命强。
既是周行逢生前就有安排,诸人自无异议,赶紧安排人去朗州宣杨师璠征讨叛逆。另外还得安排人去大宋求援,因为隔着南平,这事还得绕道,万一高继冲那个小霸王来插一脚,这事就更加难以收场了。虽说往常,他们都不太把南平当作大威胁,可楚地已乱,保不准人家不会进来插一手,捞些好处。
南楚众人一心提防的小霸王高继冲,近日哪都没去,军营里的武器都打造好了,正在加强训练,他的叔父时日无多了。对于叔父高保勖,高继冲还是有着挺深的感情的,无论如何也得在床前尽孝一阵子。
“少将军,剑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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