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年秋收之前,粮食由我统一供应调配,确保大家都不挨饿。明年秋收之后,各家各户,就得自食其力,后年,就开始陆陆续续要征收税赋了。但是,我要强调一点,只要是踏实肯干的,在本官治下,绝对不能挨饿。”孙宇早有规划,肯定不能吃大锅饭,得让他们拼命开垦土地,自由繁衍生息。
“应有之意,只是,岛上可有鸡鸭牲畜可养?”老汉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过上青砖大房子,前面带个小院,养点鸡鸭。若是旁边能够起个羊圈,养个三五头羊,那日子,跟神仙差不多。至于牛,那还是不敢想的,比人还要精贵多了。
“雏鸡雏鸭,很快就能提供,但是要掏钱买。买不起的话,可以去钱庄借贷,一分利。以后下了蛋,卖了再去还上就行。猪跟羊,暂时只能集体养一些,等到粮食宽裕了,想买幼崽,全凭自愿。”以孙宇今时的财力,免费供应一些雏鸡雏鸭,不过等闲,可白来的,往往不会珍惜。而且一旦免费提供,肯定各家都想多要,最后根本养不出来,白白浪费。
“这、这,当真有这种好事?”老汉问了半天,怎么看都比自己以前在池州过得要好得多。老汉家有三个儿子,两个成婚了,最小的十六,还未寻好人家。
等去了岛上,只要舍得出力气,这么多劳力,到明年怎么着也得有二十来亩地,就算产量差些,也足够吃了。那后年就算收税,也该有不少剩余,这小儿子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老丈,你也不看看,就你们这随身的东西,还能有值得我家侯爷惦记的?我家侯爷出生鲁国公府,唯一的嫡子,是能贪图你这锅碗瓢盆,还是打满补丁的被褥?”张大虬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好话说了半天,怎么还是不放心呢。
“是极,是极,是老汉胡思乱想罢了。”老汉头直点,张大虬这么一说,他就转过弯来了,确实没啥好惦记的。
“侯爷,老汉还想问一句......”
“没完没了你,不是放心了嘛?”张大虬有些不耐烦了。
“大虬,闭嘴,老丈请说。”孙宇立刻喝止,弄点人,容易嘛我,闹出乱子来,大家都往外跑,你能咋地?
“那个、那个,起房子,是想起多大,就起多大么?”他家人口多,这么多人,那肯定不能跟别人三四口一户的一般大吧。
“我忠勇军治下,原则上是这样,男子结婚,就分户另过。不然田地上的税赋,就要多缴一些。但凡一户,可以起三间正房,两间偏屋。若是人口超过四口,可以增加一间偏屋。当然了,这都是目前统一调度的结果,以后你若是攒够钱了,想起大宅子,那都是随意。”孙宇耐着性子说道,如今这起屋子,都是官府统一调度,肯定不可能尽善尽美,只能尽快让家家户户,有结实的遮风挡雨的地方。
“谢过侯爷,老汉再无疑惑。”老汉又恭恭敬敬行礼,周围旁听得众人,也都不断点头,这侯爷当真是全部考虑到了。家家户户有田有地,住青砖大屋的日子,正在向他们招手。
“走,去下一个营地。”孙宇翻身上马,尽可能多走一些地方,这样了解的信息也比较全面。
孙宇一行刚离开两刻钟,龚七夏拖着两条犹如灌满铅的双腿,总算赶到了营地。一打听,得知孙宇一行刚刚离开,顿时内心凉透了。
“大人,就是往那边去的,那个营地不远。”刚才跟孙宇聊天的老汉,指着孙宇离去的方向说道。
“多谢老人家。”龚七夏一咬牙,拄着木棍继续上路,这已经是第三次有人这么跟他说了,远是不远,但是两条腿,跑不过马啊。
“侯爷,等等我!”就在龚七夏快到下一个营地的时候,看见孙宇一行正在翻身上马,赶紧扯着嗓子喊起来,这要是再错过的话,估计天黑之前都见不着了。
“吁~”刚准备赶路的孙宇,闻言调转马头,朝着后方看去。只见一人披头散发,满身泥垢,拄着木棍朝自己挥手而来。
“来人止步,你谁啊?”张大虬一脸嫌弃,都快赶上灾民里面最脏的那种了,不过这脚上倒是穿的皮靴,不像普通人。
“张校尉,不认识我了。”龚七夏将披散的头发扒开,双手在脸上使劲搓揉一下,对着张大虬说道。
“池州刺史龚大人?”张大虬试探着问道。
“张校尉好眼力,正是本官,前来寻侯爷,有些事商谈。”龚七夏一听,既然对方认出来了,这事情就好办了。
“龚大人,为何如此......”孙宇欲言又止,这孤身一人,作如此打扮,颇有扮作灾民去逃难的打算。
“这个,为了让受灾百姓有个好的出路,下官这些日子,就一直在城外公干,好些日子不曾梳洗了。”龚七夏就等孙宇这句话呢,赶紧将缘由给说了。
“龚大人作为一州父母,为民如此,本官钦佩。不妨随我一道,先回军营,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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