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极寒之地,一座恢弘的巨型冰龙建筑,玄色影人立于那龙头之上,眼睛微眯伸手轻拨了一下半边长发,回头望向那不远处越发浓厚的血色,面色不觉变得十分凝重。
“怎么,我这玄凝宫住得不惯?”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
玄色影人冲来者点头作礼,“玄凝宫清幽,比我那深山好上百倍。”
“呵,那便好。”
出言者身着雪色罗裙,肩上披着一块锦皮貂绒,显得清冷华贵,耳边两缁长发绾回用霜龙发髻别于脑后,颇有几分慵懒妩媚之姿,怀抱一只千年雪狐,葱白的手肘不时抚上它洁白的毛身,那雪狐便时不时发出惬意的呜呜声。
“师姐隐于这极北之地,可曾想过出山?”
被唤师姐的人便是与玄色同承师门的玄青散人。她冷冷一笑,“不曾。”
“罢了。”玄色轻叹,“你也乐得自在。”
迟渊与小缘在集市上置办了些行装便已是正午时分,两人便在街边找了家茶摊坐下稍作休息,忽然听见几声吵嚷,一男一女推搡着从前面经过,正是凌烟与孙琅。
“要不是姑奶奶慈悲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你还要不要脸?”
“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不是我英雄救美,你那铃上系的指不定就是你的小魂儿了。”
“你!”
迟渊二人见状不由得暗叹一口气,生怕再次被卷入纷争。眼见凌烟与孙琅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便暗自埋下头,待到吵闹声渐远了才又抬起。
“哎”,小缘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他们现在倒是熟络。”
迟渊望向远处的两个身影,笑道:“这孙琅可真是个奇人,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实力却不凡。”
“我总觉得他有点特别。”小缘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特别?”
“每次他现出那只蓝色的巨掌,我都能感觉到四周的天地灵气有些许颤动,他体内的灵力十分充盈,似乎永远不会枯竭,可真气却非常稀薄……”小缘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像是某种特别的体质。”
“类似于我的天剑骨吗?”
“不,天剑骨是一种特殊的命格,而孙琅的情况应该并不是命格造成的,但具体的我现在也不能确认。”小缘如是说道。
“只是此事总不便直接问起,日后再说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小缘唇角忽地勾起,“喝完茶咱们去一趟裁缝铺。”
“不去”,迟渊淡淡地说:“你不是灵体吗,还用换衣服。”
“你傻吗?不是给本小姐买,是给你买啊,本小姐要换什么衣服动动念头不就得了。”小缘指着迟渊怒道。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她手中浮现出一朵冰花,一脸得意地别在发间。
迟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玄色每次下山都会为他买上各种大小的衣服,但都是依玄色所好,对自己而言有些高调了。
“也好。”迟渊顿了顿,“挺适合你的。”
小缘颊上一红,扭过头去,“那当然,不看看本小姐是谁!”
迟渊听了不由一笑,这丫头,怎么这么幼稚。
到了裁缝店,一个蓄有胡须的精瘦男人搓着手笑脸迎了上来。
“这位客官,是做新衣还是改旧衣呀?”老板讨好地问道。
“新衣,今天就要。”语罢,迟渊便将一袋钱放在了柜台上。
看到那鼓鼓的一袋钱,原来还面露难色的老板马上两眼放光,喜笑颜开,“好嘞,客官里边请,我带您去挑选布料。”
来到店的深处便是一道木门,拉开之后,各类布锦绸缎映入眼帘。迟渊一边听着老板介绍,一边细细端详着。
老板继续向前走去,迟渊却停了下来,从罗列的众布中取出一匹来。只见这布通体幽黑,细观便可发现针线十分细腻,似绸缎却又更加厚实,拿在手上还可嗅到其散出的淡淡檀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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