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口吻有些宠溺。
苏雪瑞伸手的时候,袖口往下一滑,露出了刘翠花送给李当归的红绳。刘翠花大惊失色,这可是她辛辛苦苦编织,送给李当归的谢礼,怎么会落到苏雪瑞手里?
“苏雪瑞,”刘翠花纠结了一会,还是问,“你这手绳哪来的?”
苏雪瑞以为她喜欢,刻意展示了一番说:“怎么样,漂亮不?李当归送给我的,说是作为我救他的谢礼。”
刘翠花只觉眼前一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继续问:“你和他,不是表哥和表妹的关系吗?”
当初李当归可是向所有人宣告,自己是苏家亲戚。苏雪瑞和李当归关系再亲密,也不会在一起吧?
苏雪瑞想了想,说:“嗯,他是我表哥。”眼下朝廷在找钦犯,李当归来路不明,她肯定不能拆穿李当归的谎言。
刘翠花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们只是玩得好,不是她想的那样。怪只怪自己当时送手绳的时候没说清楚,李当归才觉得它不重要。
尽管如此,刘翠花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过城门的时候,苏雪瑞一直胆战心惊,但李当归的运气出奇的好,官差瞥见他脸上的狗皮膏药,一脸嫌弃地放行了。
进了镇子以后,苏雪瑞和李当归便与刘翠花分道扬镳了。
他们来到医馆,因为来得晚,孙大夫正好看完了诊,在屋子里休息。见到李当归,不由好奇问:“他的脸怎么了?”
苏雪瑞尴尬说:“没什么,孙大夫,你给他瞧瞧,他现在好些了吗?”
孙大夫点点头,给李当归把脉。不一会他眉头皱起,叹了口气说:“虽然头内的瘀血已经消散,但他体内的毒却损及五脏六腑,若是再不救治,莫说眼,只怕是人也保不住。”
李当归还没怎么,苏雪瑞先失声说:“孙大夫,这可怎么办?求求你一定要救他!”
“不是老夫不想,只是这毒诡异,若是不知道下毒者和他所用的毒物,凭借老夫的本事,恐怕没有办法帮他解毒。”
苏雪瑞不是什么不理性的人,但听到他这么说,心也慌了:“孙大夫,他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如果乐观估计,也撑不过这个冬天。”孙大夫叹息。
李当归说:“我如今倒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就是要容易疲惫。”
“这只是个开始,若等到你腰膝酸软浑身乏力,耳朵内传来嗡鸣之声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如此就算了,人各有命。”李当归口吻淡淡的。
“什么叫算了?”苏雪瑞怒说。她好赖和李当归相处了这些日子,让她眼睁睁看着李当归出事,做不到。
“孙大夫,难道找出下毒者所用的毒,是唯一解毒的办法吗?莫说找出下毒者,就算是找到了,他也未必肯说。就算说了,也未必马上能找到解毒的办法。如果还有别的办法,再危险也要试试。”
孙大夫被她连珠炮的话问住了,从柜子里翻出一本古籍,颇为无奈说:“你若不逼老夫,老夫还未必会用这个法子。毕竟这个法子不仅凶险,而且……”
苏雪瑞紧张问:“而且什么?”
孙大夫嘿嘿一笑:“药也贵,要用,就是另外的价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