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玉见夏夷则俊脸表情有些异常,连忙问道:“夏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帮你把哥哥叫过来?哥哥就精通医术,比白云城里的大夫还厉害呢!”
夏夷则摇摇头,勉强压下纷乱的心绪道:“小玉,在下有些不适,想一个人静静,你可以先出去找叶红姐姐玩吗?”
叶明玉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看出夏夷则现在心情好像不大好,遂懂事地点点头道:“那小玉就先出去了。夏哥哥如果你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来告诉小玉啊!”
看到夏夷则点头,小玉才起身离去了。
其实她心里还是不大放心夏夷则,不过转念一想他是大人了,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叶明玉就觉得一阵心安,于是一溜小跑去找叶红了。
夏夷则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脑海中还在思索着方才的问题。
他本来并未察觉,直到刚才小玉提起心上人之语,才令他蓦然惊觉,自己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想起过阿阮了。
反倒是另一个人的脸,常常在闲暇之际猝不及防地闯进他的脑海,占据他的思绪。
西门吹雪。
那个曾经被他引为知己,又因为某种荒诞的原因与他有过一夜缠绵的白衣剑客。
夏夷则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常常想起他。
想起初次相见时,他那居高临下的姿态,高傲冷漠的俊脸;想起他不经意拉住自己的手时,掌心传来的令人战栗的火烫温度;想起他凝注自己时黑眸中流露出的关切表情;以及,想起那个荒唐淫、糜的夜晚,他火热灵巧的舌尖划过皮肤时那种令人疯狂的触感……
夏夷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会如此频繁地想起一个男人。
而且还常常想得出神,甚至想得心都乱了。
一时间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夏夷则索性从桌上翻出文房四宝,然后研好墨开始练字。
每次他心绪紊乱时,都会靠练字来平定心情。
夏夷则铺好宣纸,执笔写了一张又一张。
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在写什么,只是就那样写着,把全部的精神都凝聚于笔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也不知写了多久,夏夷则终于放下笔来,这才发现手边已经堆了厚厚一叠宣纸,每一张纸上都遍布墨汁淋漓的字迹。
他信手捻起最上面的一张,低头随意扫了一眼,继而表情一僵,手中薄薄的宣纸悄然滑落在地。
纸上赫然是数行挺拔俊秀的颜体:“信知尤物必牵情,一顾难酬觉命轻。曾把禅机销此病,破除才尽又重生。”
夏夷则定了定神,低头去看桌上的其他宣纸,发现内容竟然全都是这四句诗,不由再度怔在那里。
自己这是……陷入魔怔了么?
竟会无意识地反复写这样的淫词艳曲,而且写的时候,脑海中翻来覆去浮现出的,俱是那一人,那一夜。
夏夷则心烦意乱,随手将桌上厚厚一叠写满了那首香缠绵悱恻《病忆》的宣纸尽数拨得散落一地,继而心乱如麻地走出了房间,准备找个清静之地练剑,以平复纷乱的心绪。
夏夷则出门不过片刻,一身白衣的叶孤城就站在了他的房门前。
叶孤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夏夷则房前,自从叶明玉很肯定地对他说“我知道你喜欢夏哥哥”之后,他平静了二十几年的心湖,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搅乱了。
叶孤城知道夏夷则长得很美,也隐约知道自己心底对他抱有一种奇异的好感。
但是在此之前,他只想当然地认为那不过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爱美之心,从来没有想过,那种感觉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喜欢。
直到小玉那直截了当的一句“你看到夏哥哥时眼睛都在发光”才一语惊醒梦中人,同时也令从未受过感情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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