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剑主人牵绊极深,时机到了,你便可以拔出这把剑了。”
符珠静坐在须臾崖,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天上繁星密布,一闪一闪的。
她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星光了。
压抑悲伤的心情终于平静缓和下来,闻尘见她面上隐有了笑意,才放下心来。
他很担心得知天月的死讯,符珠会钻牛角尖,但现在看来,她比自己想得更强大。
这既让闻尘感到欣慰,也让他感到难过。
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不会永远天真烂漫,她要在光阴中成长。
符珠收拾好心情,起身朝乌生走去,想试着和他先相处一下。
乌衣小童却很防备地看着她,手里还捏着细碎的糕点,嘴边残留了许多碎渣。
符珠下意识地抬手想帮他擦掉嘴边细屑,乌生一下子抓住她洁白的手腕咬了下去。
他的牙很尖,力道又大,很快符珠的手腕就见了血,血腥味飘散在空中。
闻尘陡然起身,瞬移至乌生面前,沉声斥道:“松口!”
乌衣小童看着闻尘阴沉沉的脸,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两下,仍旧没有松开。
符珠拉了拉闻尘的袖子,轻声道:“没关系的师父,我不疼。”
她转眸轻和地看着乌生,什么话也没有说。
少女就这样静静地将手腕给他咬,微风拂过额间碎发,她眉心的雪花纹路在月光下愈显柔和。
乌生忽地松口,抬起手去触碰她眉心的雪花。
符珠保持着姿势未动,任由他的手指描绘雪花纹路。
乌生似乎对她的雪花纹很感兴趣,专心致志得连手上的糕点都忘了,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你喜欢霜花?”符珠轻声问他。
乌生似乎不太理解什么是霜花,符珠掌心一翻,便多了一片巴掌大小,洁白的霜花。
和她眉心的雪花纹别无二致。
乌生迟疑地接过符珠手心的霜花,用手摸了摸,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冰。
他想起来刚才眼前这个少女问他的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喜欢她眉心的雪花,但不喜欢他手上的霜花。
符珠不知道他这既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但见他接过了自己的霜花,便当他是喜欢的。
闻尘从储物袋里取出药膏,替符珠上药,“下次别这么傻将手递过去给他咬了。”
“这么多年练剑都没有留下半点伤痕,如今却多了这么大一个牙印……”
符珠却毫不在意,举起手腕看了看,笑道:“像一弯月亮,不难看的。”
“我小时候也曾在师姐手上咬出过一个牙印,师姐当时也没怪我,还一直耐心的安慰我呢!”
符珠忽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借着月光,看清牙印的位置,“好像就是这个位置!”
闻尘将药膏塞到她手中,“记得每天上药。”
他看了看少女洁白的手腕,还泛着红的牙印。天月当时被咬的牙印哪有这么深,浅得都快看不见了,而乌生是发了狠的咬的符珠,就是上了药,看起来还是这么触目惊心。
好在后面是可以去掉的,不然一个小姑娘留了印子,多不好。
做错事的乌生却一点也没有感到愧疚,他举着霜花看了又看,不知道是想看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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