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涂满红色寇丹的手正气狠狠的指着对面的男人。
“我告诉你傅礼仁老娘虽然爱打牌,但老娘有工作!如果这些年不是我辛辛苦苦的工作,就你那个天天喝的烂醉的酒鬼,早就饿死了!”
傅礼仁冷笑一声,那与傅云城相似的脸颊满是讽刺:“你辛辛苦苦的工作?天不亮就出门,直到凌晨才回!有时甚至根本就不回来!什么样的工作需要你夜不归宿!”
他说完双眸喷火的瞪着她!那眼里的狠意还有怒气,直接要脱离眼眶化为实质!
女人气狠的拿起桌上的花瓶就扔向他,花瓶砸落在地上,她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就朝着他冲了过去:“傅礼仁!我跟你拼了,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傅礼仁拼命的阻止,却还是被女人的指甲抓花了脖子和脸,脸颊上的疼痛让他格外的暴躁,他狠狠的控制住女人的双手:“杨蔓蔓你够了!莫要以为老子不打女人就得寸进尺!你再敢挠老子试试?”
杨蔓蔓精致的脸庞扭曲到狰狞,她脚下的高跟鞋狠狠的往他皮鞋上一踩!痛的他当即放手抱着脚跳了起来。
“痛死老子了!杨蔓蔓你这个疯女人!”
“老娘疯也是被你逼疯的!谁让你每天喝酒!”
“那你还每天打麻将!”
“老娘喜欢!老娘自己有工作又没花你的钱!”
“老子也有工作!”
“就你那狗屁的汽车销售一天能挣几个钱!”
“那你那破美容又能挣几个钱?”
杨蔓蔓瞪大眼睛,又朝他扑了过去:“你个死酒鬼,你再胡说,我让你胡说!”
傅礼仁一边抱头躲窜,一边用力的大喊:“你这个疯女人!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杨蔓蔓气的更狠了,她用力的挠着他:“我让你说!我让你说!要离婚也该是老娘提,你踏马的死酒鬼给老娘闭嘴!”
“啊~救命啊!杀人了!”
“我打死你!打死你!让你喝酒让你喝酒!”
傅云城关上房门,阻绝了两人大骂和惨叫!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下楼,楼下的邻居纷纷朝着他摇头叹息。
“这小傅也太可怜了,这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摊上了这对无良父母呢?”
“谁说不是呢?这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这不是造孽呢么!”
“哎~可怜的孩子啊!”
“这要是我家的指不定心疼成啥样呢!真是造了孽了!”
“哎~”
傅云城没有丝毫表情的继续下楼,即使后面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或同情或可怜的眼神,都没能让他的脚步有丝毫的停留。
十几年了,他早已习惯了淡然!面对父母争吵的淡然,面对邻居可怜的淡然!还有对自己心的淡然!
他一身黑色羽绒服,坐在楼下的长椅上,弯腰抱头,任由雪花飘落在他头顶,在他头上结上一层白霜,他只是沉默的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他只觉得快被大雪淹没!就这样吧!他想。
“傅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