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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的程度呢,倒不会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神乎其神,让人痒的挠心钻肺,让挠破的伤口溃烂化脓,让中毒之人解毒后也治不好伤口。它的毒性很温柔,大部分人都可以忍住,如果一时忍不住,挠破的伤口也会正常痊愈。
听起来很鸡肋是不是?但是当人浑身都痒,却又不能肆意抓痒时,就会很烦躁,非常烦躁。而且,王太医解不出来,李安乐摸脉都摸不明白呢,还解毒?别开玩笑了。
据唯一的当事人——护国公张思远,也就是李安乐的小舅舅,回忆起那段经历,“难受,非常难受。难受到,我在这十五年里,只有那一次,想狠狠地揍李安乐一顿。但转念又想到,那丫头毕竟是我自己惯出来的,就又舍不得下手。最后,我只能在佛堂里念了三天佛经,才勉强维持了心态平静。”
这痒痒药有什么用呢?
其实也没什么用,只是为李安乐打开了制毒的大门罢了。同时,也让李安乐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医术之拙劣,以及朽木难雕。
想到这里,李安乐不放心地叮嘱流风,“用迷药时还是小心为上,赵叔他们好像还没有做出来解药,别把自己给药倒了。”
流风笑着向李安乐行礼,“是,属下多谢公主提醒,我们定会仔细着使用的。”
李安乐心虚地摸摸鼻子,这迷药也算她砸王太医招牌的典型代表药。本来当时纯属闲着无聊做着玩的,没想到却被赵叔看上了,带回了虎卫使用。但她那渣渣医术,根本解不了自己制的毒,所以这迷药一直没有解药。
虎卫三人中,流光属于比较沉稳的那一个,他见宋恺乐在迷药作用下逐渐睡熟,便向李安乐询问道,“公主,要不要属下和流影先将此人带走看押?”
李安乐略微思忖,“出了万花楼还有人接应吗?”
“回公主,出了这条街就有人接应。”
流光想了想,略显内疚地说,“公主放心,自从上次宝塔镇外,有神秘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您之后,属下们已经重新布防了,人手很充足,定能完成公主给的任务。之前是属下们的失职,让公主受惊了。”
李安乐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无妨,第一次遇上这样的神秘人,确实有点令人措手不及。不过……”她话锋一转,“我不望再出现第二次轻敌。”
流光一听这话,立刻就跪下了,流风和流影也紧随其后,“属下知错,多谢公主宽恕。”
他们心里都明白,福清公主是皇上最在乎的人,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有十颗脑袋也不够赔的。自从宝塔镇外出了事之后,他们日夜提心吊胆着,很担心皇上降罪。此刻公主这样说,便是饶了他们这一次了,他们不由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都起来吧。”
李安乐心里也知道,那老者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若他当时想要她的性命,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既然他放了她一条生路,她也不至于重重处罚虎卫。况且这几日爹爹没赐罚,他们估计也提心吊胆着呢,只要他们心里把这跟弦绷紧了就行。
“你们可有人懂易容乔装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