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官府和南北衙都加大了搜捕的力度,但还是接连发生了三起震惊朝野的重臣遇刺之事。
长孙无忌、房玄龄和魏征先后遇刺。
这三人现在在大唐的地位已无需多言。
他们的遇刺直接惹得李世民龙颜大怒。
他把李承乾召至面前道:“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怎能让这伙歹人为所欲为?这都多少天过去了,你们还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吗?”
李承乾诚惶诚恐道:“父皇,这伙贼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刺杀三位大人,也只是虚张声势,制造慌乱。三位大人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无大碍。儿臣已经调动兵马,加大对京城各处的巡逻了。”
“不过,他们像是无孔不入一般,而且又极善易容,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任何人,我们……”
“废物!”
李世民猛得把茶杯扔到地上,摔得粉碎道:“他们就是再无孔不入,那也是人!你再去如意酒楼一趟,看看郑文修有没有什么新想法。”
“朕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指望你们,这案子恐怕永远都破不了!”
李承乾战战兢兢道:“是儿臣无能,儿臣这就去如意酒楼。”
他最近已经被这案子给搅得焦头烂额了。
目前能够仰仗得只有郑文修了。
倘若郑文修不能够尽快破案的话,他身上的压力会越来越大的。
急匆匆来到如意酒楼后,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郑文修竟然在钓鱼。
而且手边还放着一壶好茶。
这可让他郁闷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闲情雅致钓鱼啊!
快速走到池塘边,他苦声道:“大哥,你可真是好兴致啊!”
郑文修笑了笑道:“闲来无事,不钓鱼干嘛去?”
李承乾暴汗如雨:“那案子不是还没破吗?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对你麾下的店铺,还有身边的人下手啊!”
“非也!”
郑文修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道:“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来看,他们已经完全把目标对准朝廷,完全看不上我这种小庙了!”
“呃……”
李承乾攥了攥拳头,额前竖起无数条黑线:“可他们若引得长安大乱的话,你这生意也就做不成了啊!”
“那不还有太子和满朝文武吗?他们又不是吃白饭的。对方把事情闹得越大,他们动用的人手和想的办法就会越多。”
顿了顿,郑文修继续道:“这会儿的长安已经显得很小了!这样下去,对方就是再擅长用毒和易容,很快也将没有立锥之地的!”
“可是……”
李承乾欲言又止,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只是现在毫无头绪。
而且时间拖得越久,对于他这个监国的太子而言也就越不利啊!
郑文修歪头看了他一眼,眯着眼道:“你好像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这事跟你又没有关系,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
李承乾差点憋不住,想承认自己是太子了!
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好像还不是时候。
郑文修哈哈大笑道:“太子殿下,你这是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啊?该摊牌了!”
李承乾浑身一震,目瞪口呆地看向他。
他是怎么知道他的太子身份的?
扪心自问,自从皇上和他走近后,他跟他往来都不那么频繁了。
要是他所有察觉,那也一定是先察觉出皇上的真实身份啊!
见他完全憷在那了,郑文修笑了笑道:“殿下还记得曾经跟我关在一起的孔颖达孔大人吗?”
李承乾皱眉道:“难道是他告诉你的?”
郑文修摇头道:“这种事,他定然不会说,但却很容易推敲。纵观大唐,以孔大人的地位和声望,能够把他关在刑部大牢的估计只有皇上了。”
“不过在那段时间,我并未听说孔大人犯了什么过错,反倒是听坊间传闻说孔大人因为屡劝太子殿下而不被待见。”
“以我对孔大人的了解,这搞不好是他将一切责任都揽到他自己身上,然后主动向皇上请旨,在大牢里待上几天,向太子殿下施压!”
这分析得让李承乾无话可说。
郑文修又继续道:“再说推广雕版印刷术!当时我也是有意用此术投石问路,验验你的身份呢。”
李承乾道:“我看出来了。”
郑文修道:“所以你当时把雕版印刷术交给了裴明礼,裴明礼又安排他的人推广此术。以裴明礼官场和商界通吃的身份,他推广此术不会有什么大的障碍,也会显得顺理成章。”
“但是这天下能够驱使裴明礼的人,又有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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