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文心头一紧,问道,“刘兄何出此言呢?难道刘兄是来送牛犊的?”
“朱兄说笑了,我刘家世代经营矿石,若是那铁矿我便是有的,这牛犊嘛,嘿嘿,我刘家是万万拿不出的。”
“那刘兄所说的好事,又是何事?如今我朱家遭此狼灾,损失大批牛群,除了那牛犊,对我朱家来说也没有什么好事了。难不成刘兄见我朱家受难,特效来消遣我的么?”说罢,朱浩文脸色一阵阴沉。
刘洪达正色道“哪里的话,你我两家共生在这乌镇之上,可谓是同气连理,听闻朱家受此大难,我刘某人也是痛心疾首,奈何我刘家并无牧牛产业,却是爱莫能助,不过,我刘家没有,别人有啊。刘某此来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刘兄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不知是何人还有牛犊?据我所知,这乌镇之内,并无哪家还有牛犊出售。”朱浩文急切道。
“说起来这家你我都很熟悉,只是朱兄你一时想不到而已,你想想,这乌镇之内,除了你我二家,还有谁能有如此手笔啊,啊,哈哈……”
“这,除了你我二家……”朱浩文眉头紧锁,“若是论起来,这乌镇之内除了你我二家便是那袁家有此财力,但是,那袁家虽说与你我二家并称乌镇三大家族,可是袁家却是做那贩马生意的,他们哪有牛犊卖我?可是若不是那袁家,这乌镇之内,确实没有什么势力一时间能提供如此多的牛犊。嗯……还请刘兄明示。”
刘洪达哈哈一笑,“朱兄啊,那袁家可以做贩马生意,也可以做那贩牛生意嘛,牛马不都是畜生么,这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朱兄没发现这乌镇境内此际再无牛犊了么?”
朱浩文闻听此言,愤然而起,怒道,“这袁家欺人太甚,竟在我朱家遭难之际落井下石。”
“朱兄不必动怒,这袁家不像你我二家,做的那采矿,牧牛的生意,人家倒来倒去,不费血本,金币滚滚而来,生意人么,利益为先嘛……”这刘洪达饮了一口茶水,悠然说道。“今你朱家没了牛,还不是要狠宰一刀么。”
朱浩文颓然坐下,忽的说道,“这乌镇之内没了牛犊,这青云郡内还没有了?我就不信他袁家能买断这一郡之地。我这边派人去周边村镇之内购买牛犊。”说罢便欲传唤下人。
“朱兄且慢,朱兄有所不知啊,据我所知,这周边几个城镇的牛犊,朱兄是不必想了,慢说没有,就算有也是没人卖给你的。那袁家早已许下重利,不让那些养牛户卖给你的。”
朱浩文脸色灰败,缓缓说道,“这袁家想要干什么?若是为赚取些许利益,定不会下如此血本,刘兄,此次前来,想必知道其中缘由,还请不吝赐教。”
“其中缘由么,呵呵,我倒是略知一二,不过,此事还是由袁家自己来说的好。”
“什么?刘兄的意思是袁家会来人?”朱浩文慌道。
“不仅是袁家。”刘洪达顿了一下,缓缓说道,“连镇守陈大人也会亲自前来。”
“这袁家到底要干什么?居然连镇守大人也惊动了!”朱浩文呆立原地,惊异不止。
刘洪涛也不多言,端起茶杯,竟品起了茶来。
朱浩阳拉着小牛娃,此时还未离开,将二人一番对话听在耳中,心里又有些忐忑起来,朱浩明低声自语着,“这朱家村,看来要出事了。”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大约一炷香时间之后,门房小厮飞奔而来,进门也顾不得见礼,高声说道,“家主大人,镇守陈大人和袁家家主已到门前。”
朱浩文站起身来,快步走出门外,刘洪达跟着离开座椅,快步跟上,朱浩阳拉着牛娃也直奔门口而去。
朱府门外,衙役兵差手持水火棍分列两旁,大道中央停着一顶官轿,轿前站定一人,此人面色红润,一身儒装,头戴方巾,三缕须髯胸前飘散,两眼微眯正观望这朱府大门,此人身后半步站立一人,一身商人打扮,正俯首说着什么。朱浩文和刘洪达来到府门外,向着这轿前之人双手作揖,躬身施礼。“学生朱浩文(刘洪达)见过镇守大人。”
“嗯,起来吧,朱族长,本官今日不告而来,没给你添麻烦吧?”
“镇守大人莅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学生未曾远迎,心中不胜惶恐,还请大人勿怪。请大人府内叙话。”朱浩文道。
“嗯”陈镇守轻哼一声便踱着步子,在朱浩文牵引下,便进到府内,身后兵差杂役紧随而来。来至堂中,陈镇守在首位坐下,其余几人垂手而立。
“你们也坐吧,今日本官微服而来,诸君不必拘束。”
几人纷纷道谢,各自坐下。
陈镇守见众人坐下,便道,“朱族长,本官听闻前几日,府上出了件大事?”
朱浩文起身答道,“回禀大人,族中前几日确实出了些意外,些许小事竟惊动镇守大人,小人不胜惶恐。”
陈镇守森然一笑,说道,“些许小事?不对吧?我听说你府上的牛遭了狼灾,全村上下再无全牛,可有此事?”
“大人,族中确是遭了狼灾,损失么……确实不小,不过学生正在抓紧补充牛犊,不日便会恢复往日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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