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阳上前拉起牛娃,低声劝慰,许久之后,牛娃哭声渐息,摆上香烛祭品,跪在坟前,朱浩阳知他有些伤心话要说,便自顾离开只在远远的地方等待。
“娘,也不知在那鬼蜮之中您可还习惯,想来您一生良善,会有个好的归处。哎,都是孩儿不孝,让您牵挂了,待孩儿有朝一日修炼有成必当前往鬼蜮接您回来。孩儿如今一切都好,有村里长辈照顾,您就放心吧,娘,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将来再见之时,定要做那天上地下的大人物,让您不必在做那劳苦之事,娘,如今爹他远走他乡,想来以父亲一身本事,定也不会吃苦的,娘也不必怪他,父亲也是苦极了才离开的,以后若是有机会,定会回来看您的。”
朱浩阳在远处看着牛娃在坟前念念有词,时哭时笑,心中也是有些难过,想这娃儿幼小丧母,父亲杳无音信,孤独无依,想必这几日来定是极为难过的,自己一家就算是如何对他好,也比不过父母在身边的幸福。正在朱浩阳愣神的时候,牛娃已经起身走了,过来拉住朱浩阳一只手便往回走。
朱浩阳奇怪的问道,“牛娃子,你不在多跟你娘多说会儿话了?”牛娃头也不回道,“不必了,以后自会有机会说的。”朱浩阳以为这牛娃子以后会自己来,暗道这孩子懂事,却不知牛娃心中那遥远的目标,更不知道这世间因为牛娃要卷起多大风浪。
叔侄二人径自回家去,路上,朱浩阳忍不住问牛娃,“牛娃子,昨日你说你要参加比斗可是当真?毕竟拳脚无眼,万一伤着碰着,我可不好向你爹交代啊。”
“二叔不必担心,我心中自有计较,嘿嘿……”小牛娃浑不在意的一笑。
“牛娃子,二叔知道你天生神力,一般的成年人都未必有你力气大,只不过角斗之事毕竟危险万分,村中初选倒不必在意,想来就算是斗不过别人,也不会有人下狠手真伤了你,若是你侥幸得胜与那袁家人对阵,怕是对方不会留手啊,更何况那武者都是身高臂长之辈,你如今短胳膊短腿的,怕是都碰不到人家身体,你空有一身力气打不到人也是白给啊。”
牛娃神色一怔,正色道,“二叔所言,牛娃记下了,若是不敌自会认输的,想必光天化日之下,不会跟个娃子计较的。”
朱浩阳闻听,便知怕是自己阻止不了牛娃参加比斗了,便不再多说,只是自己在牛娃比斗之时多留心些,若有危险,自己冲上去救下也便是了。
回到家中,二人休息片刻便向老太爷说了一声准备去那孔先生那边把那伴读之事定下,老太爷沉吟一下道,“此事容后再说吧,若是过几日那比斗输了,我朱家都无立足之地,怕是那私塾怕也会暂时停了,若是侥幸得胜,你二人再去也不迟。今日便休息一下,明日你二人还要去比斗,各自准备下的好。毕竟朱家生词存亡全在你们这些后生身上了。”二人听老太爷一说,思索一下,也就不再多说,各自退下。
牛娃闲来无事,便在这院中扭动身子,按照脑中第三重的锻炼之法一一展开,许久之后,身形停下来,只觉得此时全身酥痒,耳中嗡鸣,两腿发麻,盘坐在地,缓了半晌才觉得恢复力些力气,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
此时只听旁边嘭的一声,牛娃转过头定睛一看,原来是朱浩阳栽倒在地。牛娃哈哈笑着走过去,拉起朱浩阳,笑问道,“二叔你这是干啥呢?好好的怎的就栽到地上了?”
朱浩阳起身揉着手腕支吾说道,“这个,呃,这个嘛,不是瞧你刚才扭来扭去的怪好玩的,我就琢磨着跟着你学着扭扭身子,也活动活动,哪知道没扭两下这全身便不听使唤似的摔了个跟头。牛娃子你这跟谁学的啊?”
牛娃笑道,“二叔啊,这可不是你能玩的,这是我跟那些小牛犊子从小角力练出来的。我人小身子软,扭这动作还能做到,二叔你这一身骨头也都硬梆梆的怕是没学会先把自己扭伤了,二叔你要是喜欢回头我教你点简单的动作你练着玩可好?”牛娃不敢告诉他这是修行之法,倒不是牛娃碧珍自扫,只是这一套?动作是炼体三重境的修炼突破之法,自己练一遍下来便已经十分不舒服了,若是真教给二叔怕是会出事的。
听牛娃这么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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