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他慌了,所以没注意切换声线。
只凭着这一点是没法想太多的,主要还是他清醒后,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眸色发生了变化。
不再是深潭一般的黑,而是浅色的,迤逦的,又冰冷的。
这种眸子,不算前世遇到的那个人,她只知道还有一个人有,就是她的夫君。
听她分析,沈君承才想起,蛊毒发作,会吞噬药效,他服用压制眸色的药效怕是当时散了。
他倒是一时没注意,又问:“就凭这两点吗?”
苏安安摇头,不只是这两点,还有他的腰封,当时一扫而过时,发现了里面有一张绣帕。
时下许多贵公子都会随身带一张帕子,冷莫言会带本也觉得没什么,就是巧了,苏安安递过去时,当时看到了那帕子上君子兰的一角。
是顾绣。
苏安安因着前世和瑶娘在一起,对顾绣还是熟悉的,虽然绣不到瑶娘的程度,但是只描一个花样她还是能绣的很好的。
于是帮沈君承绣帕子时,就选的顾绣。
时下京城并未流行顾绣。
当然,沈君承要是辩,也可以说在瑶娘那里买的,瑶娘也擅长,只是刚巧,早上她更衣时发现,衣柜里给他绣好的帕子,少了一张。
那只有一个可能,沈君承拿走了,而恰巧又出现在冷莫言身上,让她不得不往这一方面想。
沈君承嗯了一声,到没发现她心挺细,凭这三点猜的。
苏安安道:“不止这三点。”
沈君承挑眉,“哦,还有?”
他破绽有那么多吗?
苏安安恩恩点头,与他说自己的观察,还有他的体温和身上那股经年久绕的药香。
沈君承笑了笑,确实,做为他的枕边人,这种小细节蛮多的。
所以后面同寝后,他才不以冷莫言的身份出现。
苏安安说的有些兴起,她发现了许多相似之处,只是当时不敢置信是一点,心还在恐慌着是一点,就没细想。
她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哦,还有你后腰的伤。”
他诧异,“我这伤怎么了?”
陈年旧痕的,有什么特殊?
苏安安想起了什么,脸上温度又热了起来,小声嘀咕道:“你腰上这伤,我见过。”
沈君承诧异,“何时?”
“就那次你沐浴的时候,我以为你晕在里面了,结果急吼吼的冲进去,就看到你……”
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哦,那次,他想起来了。
他泡了很久的冷水澡,刚出浴她刚好冲了进来,他是左侧对着她的,刚好能看清左侧后腰位置,那时天色也蒙蒙亮了。
难怪呢,她帮他上药时,盯着他的腰际看了半天。
他低低一笑,道:“你应该不止看到过。”
苏安安:“嗯?”
沈君承的手还真被她脸上的温度暖出一点温度,捏了捏她的耳垂,极轻的说了一句。
苏安安霎时耳尖都热起来。
昨夜虽然她被那什么瑶草迷了点心智,但又不是死人,确实,确实她摸到了他后腰的伤疤。
因着药性,她胆大了点,在那儿快伤疤出摸了半天。
沈君承笑她,“就说你馋本座的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