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波人都没杀死冷莫言,那他的部下就联络上了。
他之前已经费力拖延住了他的援军,再来他们肯定也会谨慎了,已经打草惊蛇,他不宜再出手了。
唯有暂时安静,躲在幕后。
阿忠道:“听闻禹都也还没找到冷莫言,许是,那冷莫言已经死了,主子不必太过忧心。”
毕竟那领队也说过之前他受了重伤,再来一波鲁亲王的人追杀,就算没有看到尸首,估计凶多吉少。
周清摇头,他有种直觉,冷莫言没死……
因为他也不是没派人去悄悄搜下山的,什么都没找到,只找到过安安裙摆撕成的布条。
阿忠劝完,又递上了一封信,道:“主子,戚将军的信。”
周清立马伸手接过,看完信上内容后,眉心微蹙。
和预料的一样,戚将军问他要兵器,本来临安那批兵器他都计划好了,实在出现意外,还可以选择直接夺,他可是亲自带人去的。
但都没想到,冷莫言竟然提前一天就让人去交易了,那他第二天仍然出行,也不过是一个幌子。
难怪能在刚接到他故意送的信,那么快就能赶回来,他当时就该怀疑有问题的,就是被苏安安震惊的少了几分冷静,扑了空之后才反应过来。
呵,倒是低估了他。
他将信放到香炉里烧了,提笔回了一封,用了特殊的药水将字迹隐去,而后封好让阿忠送去。
待人都散了,周清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当时借用苏安安辛苦设计宋岩,一是为了引冷莫言去不了临安,二是再顺势借用他的手杀了宋岩,而后再放出消息,挑起鲁亲王和禹都的争战。
鲁亲王别看老了,但是势力仍然盘根错节,且好几个儿子都还身居要职,意外的,都还蛮疼爱最小的宋岩。
现在这最小的儿子死了,鲁亲王定不会罢休,沈雍也会借机火上浇油。
而那时,刚好冷莫言也死了,禹都就一盘散沙,他就可以趁乱带着兵器和款项全身而退的。
他都算的好好的,哪曾想,算漏了安安是他的恩人,也算露了冷莫言的多疑。
现在,唯有趁他还没回来,尽快搅乱京城这一池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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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鸟叫叽叽喳喳,格外欢快。
初升的朝阳带着一丝凉意,透过木窗洒下暖黄的光色。
沈君承睁了睁眼,看着眼前半旧的青色帐顶,再看看来回晃动的帐子,动了动掌心。
他伸手,撩开了帐子,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简陋的木屋,陈设十分简单,唯有窗口放着一个花瓶,插了几株红黄相间的野花……
风吹,依稀能送来是一阵清冽的气息。
这是哪儿?
思绪有点乱,最后一幕停留在黑暗的山洞里,她温柔的歌声里。
他猛地看向四周,她呢,去哪儿了?
沈君承顾不得伤口疼,撩被就要下床,恰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端着汤药的小妇人。
她一身碎花蓝粗布,发间包裹了一条素色布巾,看到他醒了要下床,忙放下药碗,惊喜道:“你终于醒了。”
她快步走过去,将他重新按回床上道:“不行不行,你伤太重,还不宜下床,需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