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我也告诉过舅父,日后我可以照顾玉儿,但仅止于兄长的照顾。”
“再说,那时候我以冷莫言的身份行走,四处奔波,待在庄子里的时间都是有限的。”
见梁明玉的次数都是不多的。
苏安安其实也看得出,沈君承确实于梁明玉无意,关键是,人家有啊。
她小声嘀咕,“你既然无意,为何不与她说清楚?”
沈君承失笑,“你怕不是忘了今年玉儿才十四。”
以前就是一小孩儿,天天跟在霜满月落还有潮声屁股后面跑,扎个双环髻,没心没肺的。
他没有在意是一点,二也是觉得,明玉对他的依赖和潮声的是一样的。
因为,潮声陪她更多呢。
“而且,人家又未曾表白什么的,小姑娘的心思又多变,我怎么能直接上去伤人自尊呢。”
苏安安想了想,倒也能让他说出几分理儿来,便低头不吭声,就抓着他的袖口,扣那块儿脱线的地方。
沈君承见此,忽然叹了句,“哎,今儿肖婶的跳水鱼是不是醋放多了?”
因为离得不远,肖婶的那股子麻辣味隐隐能闻到些,苏安安没反应过来,解释道:“跳水鱼里不放醋的。”
“哦,是吗,那我怎么觉得这味儿酸酸的。”
苏安安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笑她吃醋呢。
脸儿一红,就捶了他一下,作势起身。
沈君承顺势牵着她的手,轻轻一带,人又落在了怀里。
微风起,送来漫天的花香,吹乱了她鬓颊旁的碎发。
她清澈的眸子里映着霞光春水,波光粼粼,沈君承情不自禁的吻了吻。
苏安安跌在他怀里,久久不能回神。
他说,她的眼睛很美,美的很蛊惑人……
但是苏安安觉得,一切都不如他的嗓音蛊惑人。
他在亲吻中说,“我喜欢你。”
“一辈子,都只喜欢你一个,不纳妾,不藏外……”
他把她抱起,分坐在他腿上,亲吻她白皙的脖颈。
苏安安就任由他抱着,看着天边迤逦的晚霞,忽然觉得他才是那个妖精。
这么会蛊惑人,这么会动人心。
一句句承诺,就像是缠人的线,将她捆的死死的,一辈子待在他身旁,再也离不开。
恍惚间,好像想起瑶娘说的话,男人的话,听听就算,千万别当真,不然,遍体鳞伤的就是你。
他的话,能信吗?
沈君承微微退开,看她目似烟波,问:“你呢?”
“嗯?”
他音色略哑,“你喜欢我吗?”
苏安安眨了眨眼。
沈君承就没动,忍着想亲她的欲.望,又问,“你喜欢我吗?”
他心思敏感,接触这么久,有时感觉,她对他的好,体贴,温柔,善解人意,都是出于一个妻子的义务。
她嫁给了他,又与他站在了一条线,义务和生存让她不得不选择他。
他有时在想,如果撇去妻子的身份,单论女人对男人的喜欢,她真的喜欢他吗?
苏安安看着他热烈的眼眸,心想,喜欢吗?
如果不知道他是冷莫言,如果单单论沈君承,她或许真的更多的是妻子的一个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