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吧?
再说,师兄怕是也牵挂着嫂夫人的吧。
闻听周清夜闯泽辉苑时,师兄可是激动,不是身体不允许,杜茂明猜他肯定回来。
苏安安见他眉眼松动,便再次央求,杜茂明叹气,“行,我带你去看看,但是你乔装一下。”
不然让师兄知道他不听话,怕师兄伤好之后削他。
苏安安忙点头,去寻了一套小厮的衣服,虽然绾了男人发髻,但是样貌属实惹眼。
杜茂明拿出药箱,取了一张人皮面具道:“带上这个。”
苏安安诧异,“这是什么?”
“易容术。”
苏安安不明白,在杜茂明的指点下带好之后,看着铜镜倒映出来的人,瞪大了眼睛。
只见原先秀气的脸瞬间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厮模样。
翠烟简直惊掉了下巴,“天啊,这,这简直就是换脸啊。”
哪里还瞧的出半分小姐原来的样子。
翠烟夸道:“杜太医您真是太神了。”
杜茂明自豪道:“哪里哪里,只是点易容术而已。”
苏安安也很惊讶,但是现在心系沈君承,没多余的时间好奇,急忙收拾妥当,遣翠烟去给延芳说明就离去了。
禹都。
沈君承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双手拴着铁链,猩红的眸色褪了些许,但依旧骇人。
仿佛一个沉睡的野兽,只是暂时的安静下来。
梁广文收回银针,眉心紧蹙,再次苦劝道:“承儿,你在倔什么,舅父都愿意让玉儿为妾了,你怎么还想不通?”
沈君承摇头,一副多说无益的样子。
梁广文气的踱步,“你知不知道你一个月连发两次蛊毒,抑青方已经没用了,你必须服用冰心丹才可以。”
而因为沈君承现在太虚,冰心丹和金蚕蛊相互吞噬的过程极其痛苦,梁广文怕他承受不住,所以要求,用玉儿体内的玉蝉蛊作为媒介,为他减缓痛楚。
如何让两个蛊交通,唯有结合。
梁广文算的好好,这也算是天助他也,既能救了承儿,还能顺利让玉儿成为他的人,本是一举两得,可惜可惜他没想到承儿如此顽固。
说什么都不碰玉儿,坚持要独自服用冰心丹,梁广文真是气结,他都不介意女儿委屈了,这孩子还犟。
沈君承闭眼,虚弱道:“若我碰了玉儿,那才是委屈,于她是,于安安也是,舅父,我不能这么做。”
“你用药吧,不过是一点痛楚,我承受的住。”
梁广文攥紧了掌心,气道:“一点痛楚?呵呵,你莫不是以为舅父危言耸听?你知不知道,这个过程是极其凶险的,你的护心丹莫名少了一颗,现在又虚弱至此,万一你撑不过,你的使命,你父亲的冤屈,谁来完成?”
“再退一万步讲,那个苏安安,岂不是也要守寡?”
“舅父心疼你,知道你喜欢她,不逼你休妻,愿意让那个玉儿委身于你做贵妾,你竟还是不肯,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沈君承摇头,争辩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坚持独自服用冰心丹,没有护心丹他忍,也不借用任何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