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什么,肖师姑,是她母亲?
从一出生就不要她了?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父亲总说母亲走了,这句走了她以为是离世了,虽然渴望母爱,但却不敢再问。
可现在到头来发现,原来不是没有母亲,只是母亲不要她了。
难怪肖师姑对她好,难怪啊。
“够了!”
激烈的争论忽然被少女一声大喝喊停,梁明玉满脸泪痕的的看着两人互相指责,左一句不要,又一句丢下,再也承受不住,踉跄的跑了出去。
肖婶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玉儿,你听我说。”
她提裙就要追上去,肖叔忙拉着她,道:“别追,潮声这孩子去了,你现在去于事无补,冲击太大,让她静静。”
肖婶被拉的顿住,整个人都在发抖,梁广文,梁广文!
她回眸,再无废话,直接出招。
梁广文眯眼,在她掌风来临的一刻,巍然不动,只是哂笑的来一句,“你若动了我,苏安安也得给我陪葬。”
一句话,让肖婶堪堪顿住,“你说什么!你动了安安?”
话音刚落,另一道冷冽的剑风就扫了过来,直击梁广文面门。
不带一丝犹豫,仿佛就要取他命。
沈君承眸色是血红的,“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夺走任何人,更不会让你成为安安的威胁。”
苏安安是他的逆鳞,谁都不能碰。
梁广文终于有些慌了,第一次意识到温温柔的外甥发起脾气来,果然如传闻的青面恶鬼一样恐怖。
饶是他志在必得,仍是觉得心惊。
他也有些功夫,但对上沈君承实在不值一提,被逼闪躲的狼狈,大喊道:“苏安安中了毒,只有我能解!”
“你若不信,现在可以让陆珊去查看。”
他敢这么肆无忌惮,被戳穿之后一点不怕,自然是留了后手。
一个足以保全他性命的后手。
沈君承眯眼,似乎不大相信,安安日夜在他身边,他又不是不通医理,怎么可能她中毒了他不知道?
但还是因为他的话住了手,冷冷的看着梁广文。
梁广文看出了他的不信,着急道:“她最近是不是比以前嗜睡了些?”
“而且入睡很快,总觉得乏力?”
沈君承不语,只是掌心紧攥。
最近,她是有些嗜睡,午睡也睡得很快,他以为是晚上过分的缘故,故此并未多想。
梁广文到底是和他相处了十年,也很会揣摩他的微小表情,知道承儿这是起疑了。
于是立马就恢复成了掌握主动权的样子,道:“她中的春雪蛊,是我特意研究出的一种,医书上并无记载。”
春雪蛊是梁广文命名的,因为这蛊通体雪白,安安静静,像是一场弱小的雪,无声落下。
此蛊有较长的潜伏期,所以初中时并无异样,只是逐渐表现的嗜睡,因为这蛊是蛇蛊的杂交,继承了冬眠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