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嗔她:“去,别乱说,哪儿能不嫁人呀,我可不想把你拖成老姑娘呢。”
翠烟害羞,“嫁了人就要离开小姐了,奴婢不舍。”
这话倒是真,翠烟确实不舍得小姐。
苏安安笑道:“那就嫁近一点就是咯,姑爷身边很多不错的人呀,到时候,你一样离我很近呀,还可以经常来玩。”
翠烟一想也是,小手帕一卷,“那,那就但凭小姐做主。”
那娇羞的模样,可是让苏安安笑了一阵,说到底,翠烟十八啦,是该操持。
问完翠烟,她又问月落。
虽说月落服侍她的时间不久,但是月落尽心尽力,为人老实,苏安安也很喜欢她的,婚事上也会和翠烟一样,不会委屈着她们。
月落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翠烟那种害羞,“奴婢不急,现在只想好好服侍夫人,夫人莫要为奴婢挂怀了。”
苏安安想起了最近月落情绪似乎十分低落,经常一个人站着发呆,可能是潮声的缘故,也可能是霜满的原因。
毕竟夫君说霜满当时听了梁广文的话下毒,是为背叛,说是把霜满发卖了。
月落那么疼霜满,估计确实没什么心思。
她觉得自己问的唐突了,歉然一笑,“行,到时候你有心仪的也可以告诉我,我让夫君为你指婚。”
月落感激的施了一个礼,和翠烟一起下去了。
苏安安刚想回屋将昨天的荷包弄好,就见不远处延芳过来了。
一身粉色百褶裙,袖口坠着流苏,俏皮又可爱。
苏安安笑了笑,起身迎了过去,“延芳,你怎么来啦?”
延芳看见大嫂,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上去握着她的手,道:“大嫂,我来找你玩呀。”
苏安安打趣儿,“刺绣学好啦?”
这几天延芳被景王婶逼着不乱跑再屋内学刺绣呢,景王婶给她清了京城出名的绣娘来教呢。
说起刺绣延芳就撇嘴,“没有呢,刺绣好难,我时隔手指没一个幸免呀。”
她小声抱怨了下,随即眼睛又亮了起来,“但是我也比之前进步了很多,绣娘都夸我了呢,甚至还给我放一下午的假歇歇呢。”
苏安安一听进步了,好奇道:“哦,真的,那你绣的什么让绣娘夸啦,拿出来我看看?”
延芳得意的从袖口拿出最近完成的一个香囊。
苏安安瞅了一眼,忽然觉得那个绣娘也是不容易。
她不说绣工,捏着香囊道:“香囊是个好香囊,料子极好,就是这个绣样儿……你为什么就绣了一个鸳鸯?”
多不吉利啊。
延芳道:“另一个我绣在另外一个香囊上啦。”
苏安安稀奇,头一次见鸳鸯是分开的。
“大嫂,你快看看我有没有进步,送人能不能拿得出手?”
苏安安惊讶,“你这香囊还要送人?”
延芳忽然娇羞起来,“嗯呀,我想送给杜太医呢。”
她解释是想弄个一对儿的香囊呢,所以分开绣。
苏安安:“……”
就觉得吧,主要还是延芳想偷工减料,这样就能少绣两个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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