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脸,跟你们这样的人做亲戚,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朱珠你个小骚货,我操你娘的,说的是人话吗?
你妈个生不出儿子的丧门星臭三八,老朱家娶她那样的烂货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朱永强的表哥罗汉气得跳脚,张口就骂。
朱珠看他嘴里叫骂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往她胸前瞟,瞬间被恶心得不行。
“我妈生了我们四姐妹怎么了?吃你家米用你家盐啦?
主席都说男女平等,妇女都能顶起半边天了,你这重男轻女的口吻态度是怎么一回事?
再说,我们姐妹四个哪一个比别人家的儿子差了?
要是生出来的儿子个个都跟罗汉叔你这德行的,只会窝里横对外怂的,那还不如生块叉烧呢,也省得浪费了空气,拉低了国民的整体素质!”
朱珠这话让罗汉气得肝都快炸了。
他原本迷成线的眼睛立起来,看着朱珠的眼神直冒火,“你个小骚货是想害死我?
还有你刚说什么来着,我一个大老爷们比不过你们几个臭丫头片子,还比不过一块叉烧?
我看你是皮痒欠揍,不打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眼看着他凶神恶煞的要朝朱珠走去,护短的朱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当机立断将手中的拐杖朝他面门甩了过去。
罗汉是避得及时,若不然,这一拐的力度指定要让他鼻青脸肿吃不了兜着走。
“罗汉你想怎的?我的孙女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教训了?”
朱珠担心奶奶一会儿又被气个好歹,忙跑到她身边去扶着她。
至于罗汉,朱珠也不怕他,这是在自个儿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罗汉若是敢上手打她,她就敢跟他拼命。
“老太婆,那臭丫头刚怎么说我的,你聋了?”罗汉觉得很没面子,连声婶子都懒得喊了,语气还分外冲。
朱永强站出来将表哥罗汉往后扯了一下,悄声提醒他一句,“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罗汉想到正经事儿还没办呢,忍着恼怒暂时收敛了情绪。
朱永强忍着胸口翻涌的怒气,笑着给朱奶奶赔不是,“罗汉他就是个大老粗,婶子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这次来问婶子和嫂子要回钱呢,也是真的有难处才开口的。
是,之前志勇确实是有照顾过我们,可他这趟去苏国倒卖货物,我们是真没说过参一股什么的。
我们拿钱给志勇,只不过是想着‘穷家富路’,他在外头手里多点钱周转也好办事。”
“合着你们倒是大公无私,全是好意了?!”朱珠真是大开眼界了,真是应了句老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朱永强脸皮够厚,他半点心虚都不带的,点头道:“可志勇现在出了事了,我们想拿回借他的钱这也没错啊。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大儿子文波马上就要谈亲事娶媳妇儿了,家里那大破屋得翻一翻吧?
婶子,我们都是真金白银拿出去借志勇的钱,总不能半点儿好处没捞着,还叫我们几家人血本无归吧?
所以今儿个这钱,婶子你们是不还也得还,不然,这亲戚日后是没法做了!”
“我呸!你个龟孙儿,我大孙女没骂错你们,真是好大的狗脸。
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话没错,可你们拿出来的钱,又是从谁手里刮去的?还不是从我儿子这里得的?
想要钱没有,要命,老太婆就站这里,有本事来拿!”
朱奶奶也想好了,她小儿子朱志勇现在是死是活的,她不知道,若真是人在苏国有个万一,这个家就剩下孤儿寡母几个撑着。
家里剩下的钱得捏紧了供孙女们上学和生活,她就是死也要守着这个家,绝不能让人在这样艰难的时候欺辱了儿媳和孙女们。
“永强,别跟她们废话了,既然她们不肯还钱,那咱就拿东西抵数得了!”后头另外一位朱家远亲不耐说道。
罗汉也是跃跃欲试,眯缝眼透着精光,瞟着客厅里的收音机和黑白电视机垂涎三尺,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朱家值钱的东西都搜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