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混沌又开始流转,渐渐化为了东京的样子,她又站在了自己与原的家门前。
这一次,会是什么呢?
她垂下眼睑,似乎预料到了后面又会发生什么。
这一次的结局,又会是那样的吗?
这个世界,没有浅川町,没有久岛优菜。
那个镇子的铁道顺利申请到了资金,没有大企业的工厂,但也没有一户叫久岛的人家。
这一次,白石原招收起了学员,他要办一个全托式家教。
但是他遭受到了极大的质疑,没人相信,没人愿意来,但除了一个傻傻的有钱家伙。
一个老是喜欢嘿嘿傻笑的真冬遥,不仅花了钱,还把自己人给搭进去了。
她愿意相信白石原,相信他能让自己考进东大,也愿意帮他证明自己,帮他证明他不是在说大话在骗人。
其实她并不傻,有时候还很精明,只是,她选择了相信白石原,选择了与他一起走向那并不确定的结局。
对她来说,结局是不确定的。
但在小浅川看来,结局是悲戚地早已被确定好的。
她怀着几分淡然几分悲哀几分无奈看着事情不受自己控制徐徐发展。
相比她或者优菜,与原共同相处生活了很多年,真冬遥的时间要短了不少,过程也少了很多痛苦。
在仅仅一年后,一个雪夜,两人确定关系的第一次纪念日,刚从东大校门走出急着赶去约会地点的真冬遥亡于一场车祸。
凶手是疯癫的小林知惠,那个高中时瞧不起真冬遥,认为自己一定能考上东大的尖子生。
正是因为她,真冬遥才会被逼得去找家教老师,直接促成了她与白石原。
她以非常微小的分数差距落榜了,不敢置信地她选择了复读。
但在复读过程中,每日剧增的压力最终压垮了她,明明去年这个时候的自己满是自信与骄傲,但如今却满脑子都是真冬遥在自己面前笑着夸耀和道谢的神情。
说什么多亏了自己,让她不仅考上了东大,还得到了最重要的存在。
这个...贱人...!
小林知惠撕掉面前所有的书,但还不够,她点起一把火把面前的一切烧个精光。
不够...
还不够...
她利用仅剩的理智来到东大校门前,她等着,等着。
她等到了真冬遥。
她狂笑着冲了过去。
雪地上只留下了失控的车辆痕迹与血色,一片雪白中,极为刺眼。
二周目结束。
世界重启。
虽然触碰不到,但小浅川还是做出了拥抱的姿势虚抱住白石原跪倒低下的头颅,脸上的神色,悲戚又带着某种明悟。
新的世界,没有浅川町,没有久岛优菜,没有真冬遥。
因为惦记原主那所谓的“女神”,夏和莉泉,白石原没有选择退学,而是想要争取留在学校。
这一幕,在前面都未曾有过。
前面的世界,没有夏和莉泉,自然也没多少继续留在学校里的打算。
这一次,他的系统又是专门靠补习带来点数,于是,他就像在零周目时,一边去校外补习班从零开始干起,一边在学校里装做学生。
本来两人在学校里一直没有交际,总是会淡然擦肩而过。
但一次机会,白石原终于跳槽到认可自己能让自己当正式老师的补习班,遇见了既是同学又即将是自己学生的夏和莉泉。
从此,开启了新的篇章。
虽然中间也有曲折,但两人度过了很长一段甜蜜欢快的校园时光,约定好了要一起考进东大,要一起生活,要一起过一辈子。
但就在白石原以为一切都会这么顺利时,夏和莉泉家里发生了变故。
身为区议员的父亲因为被人诬陷,加上需要他背黑锅,她的父亲在留下了谢罪书谢罪后自杀了。
刻薄势利的母亲带着家里值钱的东西和现金逃走了,只是为了躲避父亲曾经得罪,如今又找上门来的家伙们。
她留下女儿一个人面对解决这些问题,毫不在意她会被怎么对待被怎么处置。
所幸白石原一直陪在她身边,让事情没有走向继续恶化的局面。
但家里的房子最终被抵押拍卖,她还背负上了巨额的欠款,这些光用一份谢罪书是没法躲开的。
虽然白石原不离不弃接纳她,还说会与她共同偿还完这份欠款,但她经过这连番的变故,内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凄美又决绝地回望了眼白石原,她笑着说,再见,然后从六本木之丘楼顶的展望台跳了下去。
她不想拖累这个爱自己自己也最爱的男人,他毫无疑问是在为自己着想,但正因为如今,自己才更不能让他背负上属于自己的枷锁,不能...让他被自己束缚住。
四周目结束。
世界重启。
这一次,白石原只是一个房东,只想着收租,收获点数。
他有一个怪异的房客,一个...天才,她名为英木真衣。
因为去东大在港区白金台的校区参加一个讲座,偶然认识了她,没想到在知道自己在招租后,竟然问她能不能去租。
白石原半开玩笑地答应了,当晚,她就真的和他一起搬过去了。
她解释说,她早就受够了自己的家了,虽然母亲是外交官,父亲是科学家,但他们的性格都过于强势,对她严格,较真。
就算她年纪轻轻就已经取得了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取得的成就,但在父母眼里,依旧是不够。
这样的家庭,她早就想过搬出去住,不想再被那么牢牢地被父母把控,但之前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这次碰到白石原的时候,她就想着不如趁这次直接搬出去吧。
她年纪不大,很聪明,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单纯,相反,她对人心的把控到了一个让人害怕的地步。
但她对科研之外的事,兴趣很少,也根本无所谓。
比如租房子的事,除了必要的沟通,她就没再与白石原有过交流,似乎是觉得那是一种浪费。
这让白石原放下了最初对她的怀疑,怀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或者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