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且在白石原爷爷去世后,鸣濑长介对白石原父母也不是没有关照过,他对白石家的关注没有少过。
这次说看他们怎么处理白石原家的事来分配两人的未来,其实本意是让他们想想怎么补偿占用他家地的事,占多少地就补偿多少,公平公正的处理,而非说是买地。
当初二儿子强行让鸣濑地产占白石家的地建起了两座大楼,鸣濑长介不好直接说什么,又觉得有些愧疚,面对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愈发脱离掌控的二儿子,他只能语重心长说话提醒他,让他们两好好处理这事。
但二儿子没悟到,大儿子明白了,对白石原自然是客客气气,表面上装作是要买他家的地,实际上对这事根本不上心。
他在发现弟弟的端倪后,暗地里一直在策划对鸣濑地产的致命一击,是时候清算以往的那些仇怨了。
二儿子以为父亲的意思是拿到那块地,对油盐不进的一家人,他不再打算用正当的手段,反而是动起了歪心思。
他又用了多年前对白石原爷爷用的那招,只是这次露出了点马脚。
大儿子一边明面上开始出招,一边对父亲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与想法。
鸣濑长介很震惊,这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甚至以前老友的死也没那么简单。
只是他一直被身边最亲近的人蒙骗,加上退位后不管事,很多事没能来得及阻止。
懊悔内疚的同时,他下定狠心,找出确凿的证据,按法律办事。
虽然这时候这样未免有些马后炮的感觉,但能及时补救还是要补救的,不然再等白石原出事的话,就什么都晚了。
于是,整件事就成了一个对二儿子的圈套,意在找出他犯法的证据,不然,是怎么也没法定他罪的。
而白石原则是导火索以及诱饵。
金融厅检查,鸣濑长介没用关系阻拦,鸣濑银行确实被查出了不少问题,甚至放缓了对鸣濑地产进攻的力度,让二儿子不禁沾沾自喜,觉得胜券在握了。
这样,他哥哥就没资格再与自己争了,这个商业帝国是自己的,而父亲的政治遗产也将会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是唯一的继承人。
但这样的他,行事越发地猖狂,露出的破绽也越多。
收到女儿的消息,说白石原那边不顺利,他便打算故伎重演。
但这次,无数人正紧盯着他,等他出手,当然他也不会蠢到自己发令让自己暴露。
一个完全和自己无关的人找到黑社会干掉了一个废物高中生,伪装成意外,再嫁祸给大哥。
他觉得是很完美的计划,但最后却因为一个关键的人而失败,甚至他自认为已经销毁的证据也被那个人拿到鸣濑长介那,成为定锤之音。
说到这,鸣濑长介看向身边的鸣濑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最开始为什么非要兄弟俩一人一个把姐妹俩带回去,就是因为兄弟俩谁都不想要,就是鸣濑长介这么强行说之后,二儿子对这个女儿也没多上心,鸣濑津更多的是与爷爷在一起生活。
鸣濑长介对这个孙女格外关照,这也导致了鸣濑琴感觉委屈,感觉什么都被姐姐压一头,她什么都和自己抢。
但实际上,她或许活得更加幸福,她有一个爱她的父亲,被保护的很好。
鸣濑津长大后,因为与鸣濑长介亲近,二儿子发现了她的新价值,鸣濑津就开始被他带在身边重视起来,想培养成为自己的得力帮手。
但这次的事中,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鸣濑津竟然会这么背叛自己。
自己明明是她血缘上的父亲。
而他更没想到的是,针对自己的不只是哥哥一人,还有父亲。
兄弟俩都偷偷做过亲子检测,结果显示,他们带回来的,无疑都是自己的血脉。
只是大儿子无视了以前那些,并未将仇恨带入下一辈,选择真心对这个女儿。
而二儿子则对女儿无所谓,在他眼里,鸣濑津倒更像是私生女。
但正是这样的差别,导致了最后结果的差异。
鸣濑长介说完,白石原花了很长时间去消化。
他还诧异地看向鸣濑津,却收到了鸣濑津一个白眼。
最后,他抬头问,“所以,您对我说这些,又是想表达什么呢,遗憾?愧疚?未免有些假惺惺了吧,最初的邻居变到如今这局面,您一直说您不知情,但实际上,正因为如此您得背负很大一部分责任吧。如果是想再来补偿的话,那就不必了,别再干扰我现在的生活就行了。上一辈的事情,算是得到了解决,虽然我觉得还不够,但罪魁祸首也被送进了监狱,勉强算是两清,也没必要再扯上关系了吧。”
对他这番话,鸣濑长介只能苦笑,而鸣濑津则是怒视他。
鸣濑琴来回看着两方人,很纠结很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不希望大家再闹出那么多矛盾,既然事情说清楚了,那大家就能重新当朋友了。
“你说的没错,白石家现在的局面,我需要背很大的责任,是我,愧对了老友...那这样,似乎也没太多可说的了,我今天来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以后,绝不会再给你造成困扰了。”
老人的脸上有些疲倦,拉住身边的姐妹二人。
“就算我以后不在了,但津与琴这两个孩子,还是会顺着我的意愿一直这么保证下去。”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鸣濑津和鸣濑琴同样看了白石原一眼,鸣濑琴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走了。
当年事件的真相就这么被知道了,白石原一时间思绪有点乱,虽然自己只是待着这屋子没做任何事,但外界却以这幢屋子为中心展开了交锋,并给出了这么个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的结果。
最重要的,仇人并不是自己亲手解决的,这成了个遗憾。
但好在,以后,再没有人会来打扰自己了。
就当他好不容易平复了思绪这么以为的时候,第二天太阳刚升起,他就被楼下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