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合着辛夷仔细的检查着一下身上下的穿着,见没了问题,这才朝着风毓院而去。
此时的外间,天已大亮,那走廊上似是被人泼了一层油般光亮,显然洒扫的丫头是尽了心的。
魏暖不说话,身后的人自然只能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走动间,齐齐的步子倒是踏的极为的有序。
魏暖听着这个声音,一双圆圆的眼睛,似是蒙上了一层雾,小巧的嘴巴紧抿着。
她似是做了一场梦,那梦里的景色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她已经分不清梦里的是真是假,只知道。
她与其她人不同的是,她自出生开始便有记忆。
也或者该说是,自出生的那一声啼哭开始,便开始记事了,她甚至还清晰的记得,在她刚生出来的那一刻。
母亲身边的刘妈抱着她去清洗时,背对着母亲那声幽怨的长叹,那么的清晰,乃至现在任旧记忆犹新。
唉,可惜了,竟是个女儿!
她在湛洲魏家的事情越来越清晰,只是她好像原本还该记着些什么,却总是想不起来,想的多了,头便一阵的发疼。
只是偶尔还会有些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让她觉得格外的熟悉。
自出生开始的习惯告诉她,她该谨小慎微的,尽量谨言慎行,她仿佛什么都懂,可是却又对周围每一件发生的事情新奇不已,所以,身边的人,总觉得她有些呆闷,并不怎么聪明。
她的母亲是魏家大房魏炳昌的继室,她是大房唯一的嫡女,她上面还有三个庶兄,皆年长她许多。
平日里都是住在前院,在府中办的私塾中读些书,大房的后院便只住了她和嫡母方氏,并两个姨娘。
方氏原本是秀才家的姑娘,虽最是重规矩,可两个姨娘又都是老人,所以平日里倒不经常让到院子里去伺候。
所以每日里,也就魏暖陪着方氏用膳了。
魏暖到的时候,方氏身边的秋禾已经在八仙桌前摆起膳来了,魏暖眼睛一瞟,只隐约看到了一碗紫米羹,因着她的身高以及规矩使然,其他倒是不清楚。
此时秋禾已经发现了她,连忙抬起头来唤她。
“今日不用上课,小姐竟起的这般早。”看来是方氏还没收拾完了,不然秋禾也不会这么说。
方氏极为讲规矩,所以魏暖起床的时间都是有定数的。
几乎都是踩着点来的风毓院,方氏做为大房的主母,自是风雨不歇的,起的更早,每日里她来时,方氏已经端坐在了主座上了。
今日倒是奇怪,她到了,方氏竟然还未收拾好。
秋禾说着,绕开八仙桌朝着魏暖行了一礼,魏暖大方的受了,身后的两个丫头自是朝着秋禾点头示意了一下。
“昨日里梦着了,今儿个早起,便想着来母亲处看看。”
“莫不是又梦见我抽查你功课了罢。”
正说着,方氏在刘妈妈的搀扶下走了出来,魏暖几乎是刘妈妈带大的,见到魏暖,脸上笑出了褶子。
魏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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