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个板擦似是有先知之明,本来那老师用力过大,板擦扔高了一些,眼看就要从文涛的脑袋后掠过去砸中后面一个人,谁知这个时候文涛忽然直起了身子,板擦恰恰砸到他的脸上,白色的粉笔灰落了一鼻子。二人被老师砸中,更为不爽,却不敢发作。那老师又道:“你们俩把板擦拿上来。”被人用武器打了还要给别人把武器拿起来,世上哪有这种事,二人舌头在嘴里舚来舚去,双眼斜视,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我叫你们俩把板擦拿上来!”那老师双目环睁,坚强有力的巴掌狠狠拍在讲桌上,很让人害怕那桌子就此散架,立马又恶狠狠地道,“拿上来!没听到吗?”郑旭文涛仍旧不为所动,黑着一张小脸怔在座位上。在老师再次发作之时,郑旭文涛身边的同学分别捡起了板擦,交给了老师。那老师怒气更盛,食指像尖利的飞刀指向了两人,怫然作色道:“给我滚上来!”二人嘴巴上扬,龇着牙,眼中满是不服的色彩,慢慢站起身来,迈着小碎步,像匹被人抽打着的瘸腿小马驹,满带着反抗情绪缓慢地走了上去。二人到了讲台,老师让他们分别站在讲桌两边。老师道:“给我蹲马步!”二人便松垮垮地勉强做了个马步的样子,像个写意风格的稻草人,样子有几分滑稽,可是没有一个人发出笑声。那老师在两人的屁股上都狠狠地踢了一脚,道:“给我往下蹲。”这一脚想必是很重,二人的屁股直发抖,二人虽然有和老师一较高下的意思,但比对一下,就算两个人联合起来
也多半还打不过老师一只手,所以二人只得忍下这口气,乖乖地往下蹲了下去。老师看了看,颇觉满意,便又看着书本讲课。讲了没几分钟,郑旭文涛手脚发麻,腰部酸疼,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发抖,额上细密的汗珠不住地往外浸,他俩简直就像个快散架的机器人。随着身体越来越不适,他俩的身体仿佛一个气球,全身的气孔全数关闭,嘴巴和鼻子只吸不呼,郁积在体内的空气全部转化为怒气,以十倍于空气胀肚子的速度把肚子撑大,但最终的结果却不是自我爆炸,而是向老师爆发。就在他俩坚持不住,心有灵犀地捏着拳头暗地里朝老师挥的时候,下课铃声欢快地响了起来。老师道了声下课后朝他俩看了看就走了出去,郑旭文涛立马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腿脚,朝地上呸了口口水,道:“妈的,你给老子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完,在一群人的推推搡搡中出了教室。这个星期过得很快,平淡无奇,只是一个星期之后的故事就颇为有趣了:星期一的早晨,太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越出了地平线,成群的白色大鸟在远处的沙洲上追逐觅食,一切都是那么幽静,和大多数早晨一样,闲适美好,似乎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教室的门还没有开,同学们群群伙伙地在操场上游戏玩耍,直到看到老师来了,他们才打开教室的门,像蜜蜂一样涌进教室。上数学课的时候,数学老师颇有不满地道:“我们有些同学做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啊!”有些大胆的男孩子便追问道:“老师,什么事啊?”数学老师把教案往讲桌上一甩,道:“什么事?你们有的人自己明白。”那些男生继续追问道:“老师,究竟是什么事情嘛!”
大部分学生都意兴勃勃,抬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师,想从老师的表情里读出些什么,可老师虽然有些生气,但也并不足以让她有什么过大的变化。数学老师看了看这些急于捕捉新闻的表情,忽然觉得他们就像张大嘴巴等待喂食的雏鸟。她便道:“你们有的人啊,竟然在你们思想品德老师的茶杯里尿尿,过分了点儿啊。”郑旭便大声道:“这怎么可能,老师办公室不是有微型摄像头的嘛?”“哼哼!”数学老师淡淡发了一声喟叹,让人以为她是在苦笑,可一看她的表情,分明是在为同为老师的思想老师感到无奈,接着道,“有的人聪明得很啊,开了老师办公室的锁,带着面具,裹着床单,砸碎了老师的摄像头,又在你们思想品德老师的茶杯里尿了尿。”文涛又追问道:“思想品德老师怎么敢肯定有人在他茶杯里尿尿了,或许是他的茶水变质了呢。”数学老师反问道:“难道你们觉得你们思想品德老师的味觉出了问题?”郑旭又道:“这么说思想品德老师喝了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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