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颖认真读了柳永的信,这家伙的思想不简单,他的信里不说是字字珠玑,但许多话说得都在理,很新颖,很独特。
一天上午,楚少颖闲逛时,发现了王二叔的屋子,大门被锁上了,铁锁已经生了锈,门前一派凄凉,那副写着“生前有矣只嫌少,死后无哉还怕多”的对联看起来有几分怖人。楚少颖看了看那棵树下,仿佛还能看到吸着旱烟,翻着字典,看着书本的那个中年男人。
不知道怎么的,一想起这个人,楚少颖都会觉得心头一暖,感觉十分亲切,这种亲切感,甚至超过了爸爸给他带来的晴雨不定的亲切感。
唉,楚少颖总有一种超越同龄人的苍凉感,他总觉得自己心中一个又一个好朋友都离自己而去,人生还真是无力啊。
生活中,总有那么一些人,尽管你们只是泛泛之交,但当他们不在的时候,他们会亲切地浮现在你的脑海中。
正在楚少颖伤感之际,眼睛一眼瞥到了邓圣刘贤余才三人,他们蹑手蹑脚地朝着某个地方走去。楚少颖感到好奇,便同样小声细气地缩头缩脑地跟了上去。跟了没多久,邓圣三人发现了跟来的楚少颖,楚少颖感到理屈气短,正准备离开。余才一只手竖起食指在嘴前嘘了两声,叫他不要出声,另一只手示意他过去。楚少颖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啥,便跟了过去。走进一听,才知道他们要去因为失火搬了家而单门独户的王礼道家。
“王虹王毅家养得有狗,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去偷东西,肯定会被发现的。”楚少颖本可以不去干这事的,但如此一说,立刻把自己划入了他们的阵营。
“我们不是去偷,只是去拿一些本就不属于王礼道的东西。”正义凛然地说了这个以后,余才又理直气壮地道,“放心吧,今天是王礼道父亲的忌日,家里只要是活着的东西,都到他父亲的坟前跪拜去了。”
虽然听到如此说,楚少颖的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担心,但在邓圣说了“王礼道家有好多值钱的东西,我们此去至少有五十元的斩获,可以买一大堆好吃的”以后,楚少颖口里分泌的唾液还是让他同意了他们的说法。
不久,几人来到王礼道家的房子,余才用指头轻轻扣了扣大门左边的砖头,立刻发现第五块砖头里面是空的。余才立刻取下了那块砖头,左手伸进去,从里面掏出了一串钥匙。余才把钥匙在几人面前甩了甩,在手里掂量了掂量,钥匙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的?”楚少颖忍不住问。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余才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我早就瞧好了这个秘密,不然也不会让你们来这里一趟。”
余才把钥匙轻轻一拧,铁锁当的一声开了。轻轻开了开门,几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王礼道家的院子可真大,里面摆设了不少东西,有将近一半的空间都摆上了假山假石,还有一些文竹,看起来颇有一副写意山水画的感觉。尤其是一座茅草铺就的亭子下,一个玉观音引人注目,尽管那玉观音是陶瓷做的,却掩盖不住它的熠熠光彩。但几人要找的,并不是这些东西,刘贤在一个放杂物的房间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一块老大的铁,少说也有二三十斤。
“过来吧。”刘贤向几人招了招手,小声小气地说,“找到了,在这里。”
几人纷纷围了过去,二话不说,揎起袖子去抬那块铁,他们很快把它抬出了房子。余才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抽出了大门左边的第五块砖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钥匙放在了里面。
几人抬了一小会儿,累了,便放下来歇了歇气,楚少颖抹了一把汗,喘了几口粗气。手在铁上摸了摸,忽然感觉到铁上凸凹不平,他便用眼睛看了看,那凸凹不平的地方刻了三个字“楚逢才”。楚逢才?这不是王二叔的名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少颖想不明白。几人歇好了气,便继续抬那块大铁,使得楚少颖的心思无疾而终。
几人很快把这块大铁搬到了村北的一户人家,这人家门旁立了个牌子,上面有“废品收购站”五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楚少颖看了那几个字,顿觉这字儿还没有自己写得好。几人立马抬了进去,余才喊了一声:“费叔叔,我们来卖铁了。”
这时,正在大院子里捣腾废品的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了看四人,再看了看他们脚边的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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