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我花问柳和凌致远说了句不会后,楚少颖立马响应,跟着说了句不会。
“男人不喝酒,走路都要遇见狗!”刘远之戏谑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是怎么说?”花问柳不明白他的意思。
“武松打虎还要喝十八碗酒,没有酒壮胆,他能打死老虎吗。”刘远之眉飞色舞地解释,“如果我们不喝酒,自然打不过狗了。楚少颖,写一点,你深有体会,对不对?”
楚少颖隐隐觉得,他是在说刘翰然的事,当下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对对”的说了个不住。
花问柳又为大家倒了一杯可乐,他举起杯子,想找一个大家碰杯的理由,想了半天,却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便牵强地说了句:“为我们都是男人干杯。”
“什么叫做为我们都是男人干杯啊?”刘远之当先提出了质疑,“天下的男人多了去了,怎么没见他们干杯啊。”
“不……”花问柳抓了抓后脑勺,“为……为我们在同一个宿舍干杯。”
“好,为我们在同一个宿舍干杯!”全宿舍的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正喝可乐呢,有人把宿舍门敲得咚咚响,并伴有“赶快睡觉,明天上午,所有住校生全部回家”一句话传来。
楚少颖回家过了个不冷不热不寒不暖的年,学校便又开课了。
开学前几天,学生都闲得没事做,晚上回宿舍后,楚少颖用纸写了一副对联:
鸡窗十年苦用功,
始得椽笔如有神。
花痴我看到这副对联后,竖起了大拇指,大夸了“好好好妙妙妙”六个字。
“你是觉得我的字好呢,还是这副对联好。”这句话,正是楚少颖心里的问话,他极力想知道答案。
“字也好,句更妙。”花问柳大加赞赏,“给你点个赞。”
楚少颖听了,心里乐得跟吃了蜜一样甜。
“走,我们上网去吧。”大家听了这话,纷纷把头转向了刘远之,这话显然是刘远之说的。
“这个建议好。”这个宿舍里,除了楚少颖,纷纷响应了这个号召。
“小楚,你去不。”刘远之小声问。
“我没有钱。”楚少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连一文钱都没有。
花痴我想了想:“这样也好,等会我们把床单联接起来缒下去后,总得有一个人把床单收上去吧。再说了,万一宿舍管理员来敲门,总得有个人应话吧。”
钱粮丰拍了拍楚少颖的肩膀:“这收床单和应付管理员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这……”楚少颖本不想答应,万一出个事儿,自己可承担不起啊,但看到满宿舍舍友们友好的笑容,楚少颖只得勉强地笑了笑,“那好吧。”
听到了楚少颖的回答,几人立马把床单联接在一起,一头绑在床上,另一头扔出了窗户,他们便一个一个地拽着床单往下缒。直到五人都下去了,楚少颖才收起床单,打开,铺在他们的床上。
今晚难得地清净,楚少颖打开应急灯,美美地看看一阵课外书,直到十二点过了,他才收起了课外书,关了应急灯,睡觉。第二天一起来,宿舍里除了自己空空如也。
楚少颖打开窗户,迎面一股春天的和风,带着淡淡的凉意和花草的香气扑鼻而来,闻起来,是那么的令人惬意。
楚少颖忍不住张开双手,深深地吸了几口空气。
远方的天空上,一群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划过天际。
楚少颖看了看小镇,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小镇看起来像是万绿丛中的一朵鲜花,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气。
楚少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教学楼,如果说小镇看起来像一朵鲜花,那整个学校就是花萼上的一个柱头。
花池子里的青草已经开始泛绿,而那葱葱郁郁的柳树,似乎是最先感受到春意的,许多花草连芽也没有发,它就万条垂下绿丝绦了,绿得一发不可收拾,以摧枯拉朽之势,蔓延向远方。
每每遇到这个时候,楚少颖心中关于创作的馋虫便蠢蠢欲动了。他是多么想用文字把这种惬意这种美景记下来啊,但听到楼道里此起彼伏的脚步声,楚少颖知道是该去班里的时候了。这使得他的创作欲望喝了个西北风,只留下满肚子的空虚,在五脏六腑中涌动。这该死的脚步声是有多么可恶啊,真是大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