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背后一个人弯着手臂,一把环抱住楚少颖的肩膀,“他要是告我们,早就告了,不会等这么长时间的。”
楚少颖没有被这个人的话吓到,而是被他这个动作吓到了,他拍了拍胸脯:“我当谁呢,原来是你啊。”
来人是花问柳,他扶了扶自己的眼罩:“你胆子也忒小了吧。”
二人聊了几句,不觉已到了宿舍门口,看到宿舍管理员正拿着手电筒看学生,楚少颖没来由地耸了耸肩,心底浮起一丝胆怯,让他不由得低下了头,假装自己在看路,而实际上,他是怕管理员认出他,找他的麻烦。相对于楚少颖,花问柳就显得老成多了,他两手插在裤兜里,胳肢窝里夹了本书,大摇大摆地从管理员身前走过。
回到宿舍,只见宿舍门上贴着“问题宿舍”几个字。钱粮丰当下便明白了,知道同宿舍里的人虽然死罪已免,但活罪难逃。当有校领导来查看宿舍时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管理员给的理由是,他们经常熬夜聊天,屡教不改。
回到宿舍,楚少颖今天被自己的胆怯折磨得身心俱疲,鞋子一脱,和衣扎进了被窝里沉沉睡去,幸好他的脚不臭,不然另余几人非把他弄醒到水房里洗脚不可。
时间像水一样行进着,五四青年节很快就过去了。
生物老师和地理老师说要结业考试了,如果考不过的话,初三重考。楚少颖知道,初三是个冲刺阶段,如果生物和地理要重考的话,势必会分散冲刺的精力,影响正常的学习。
结业考试是下周一,今天是星期五,还有三天的时间,楚少颖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这两门功课上。趁着白天,他把所有老师布置的作业囫囵写完,不管它对还是不对,反正那些老师只看你写完没有,只要你做完了,他们就会在作业末尾写一个大大的红色“阅”字。
晚自习的第一节课上,楚少颖掏出所有的生物书,把所有的知识点都过一遍,把老师标注的重点都温习了一遍,凡是自己懂的知识点,他就一带而过。如果是自己不懂的知识点,他就狠狠钻研,直到把它弄透了为止,一节课下来,他搞透了七年级的两本生物书。
为了显示自己的公平,楚少颖把第二节晚自习课给了地理,不知道是楚少颖潜意识里的错觉,还是事实就是如此,他觉得地理要比生物简单,地理上的许多东西要靠理解,而生物上的需要死记硬背,就像背英语单词一样。
第二节下课后,在地理方面,楚少颖觉得自己早已是一个博学多才的鸿儒,所有的知识点都了然于胸。
接下来的一天是星期六,按照习惯法,要上半天课。而那些不解风情的老师还布置了一大堆作业,好像是专门要花掉学生们大部分的时间,好让他们结业不了。
楚少颖依旧老政策,对着老师布置的作业一阵鬼画符,在星期六上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上,所有的回家作业告罄。
看着学校里所有的住校生都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楚少颖也萌生一种回家的想法,但他不能回家,因为家里没有好的学习氛围,会耽误自己温习生物和地理。
他匆匆地吃完了一顿简单的饭菜,一个人抱着四本地理书、四本生物书和一大沓生物地理练习题,悄无声息地来到校园后操场的榕树下。
时令,已经是夏天了,中午的太阳像一个火球,高高地悬挂在天心,炙烤着天地间的一切事物。
这是一棵有百年历史的大榕树,要三四个人才能合包得住,横竖不一的枝桠把他装扮得像一把遮阳伞,不管地球怎么移动,它都能为这片地方投下一片老大的阴影。
楚少颖把一块石头抱到榕树洒下的阴影下,开始翻阅生物书,经过一阵摸索,楚少颖发现,生物也不是要完全死记硬背,它也很需要理解,需要理解性地记忆。并且知识都是环环相扣的,你弄懂了这个问题,可能你就拥有了理解下一个问题的钥匙。而你弄懂了那一个问题,反过来,你就能更加明白了之前的某个问题。
一阵风惬意地吹来,如一杯清凉的水,沃上脸颊,那是何等的惬意,何等的舒服啊。
楚少颖忍不住暂时放下手中的复习资料,放眼望了望远近的景色。
小镇的街道两旁,各种颜色的花儿开得正艳,一种腻腻的味道被阳光晒得像瓜果娄了一般,香得另类。
远空,一群白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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