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一会,慕容恭便来到了正阳殿,原来他正好在御书房跟陛下议事,出来便直接往正阳宫来了。
百里惊鸿也不多问,直入正题道:“慕容大公子,这段事件为太子大婚之事,辛苦你了!接亲时太子不方便出门,只能在门口接,从大将军府到太子府的路程便由你和接亲队伍负责。从大将军府到太子府,中间隔了两条街,需要拐两道弯,你去勘察一下这段路线,本宫有点不放心,最近京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恐再生变。看看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和陛下提一下,陛下自会安排妥善!”
“皇后娘娘放心,方才微臣在御书房亦和陛下和黄大统领商议了太子大婚日的安全问题,微臣负责接亲议程,呆会出宫后会仔细勘察接亲路线,具体防护问题会和黄大统领详参。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慕容恭回道。
“如此甚好!本宫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所以啰嗦了些,望慕容公子一切小心为上!”百里惊鸿叮嘱道。
慕容恭躬身行礼道:“微臣遵旨!还有诸多琐事要忙,微臣告退!”
慕容恭刚走出皇宫,就收到消息:京国和晋国的使臣皆以到达玉京,如今已在驿馆休息。京国来的使臣是怀王赫连钰,携王妃皇甫冬儿。晋国来的使臣则是晋太子宗正无疾,携三公主宗正无忧。
慕容恭嘀咕道:赫连钰和宗正无疾以及纳兰召都是不安分的主,都住在驿馆,千万别又闹什么事出来。
还没回到丞相府,鸿胪寺的人就来请他去驿馆帮忙劝架。慕容恭就想打自己的嘴巴:真是乌鸦嘴!
原来宗正无疾和纳兰召竟打了起来,全程只有池明哲在拦架。司空毕一副看戏的冷漠表情,不发一句话。京国的怀王和王妃也作壁上观,不同的事,看三人打得激烈,怀王的表情相当丰富,就差鼓掌了。
慕容恭到的时候,三个人还在打,原本宗正无疾和纳兰召打架的,池明哲去拦架扯进了战局,三人的武功势均力敌,池明哲已经抽不出身来。
只见驿馆大院里那一院子的花,被剑锋削得七零八落。
慕容恭抽出长剑,飞身而起,然后从空中一个倒刺硬是逼开三人的剑阵。纳兰召三人各退了一丈才停了下来。
“得罪了三位!”慕容恭一个翻身双脚平稳地落地,向三位拱手道,“此地是我大玉国招待来使的驿馆,禁止打架斗殴,还望三位见谅!如有什么误会,慕容恭愿位三位调解!”
“哈哈哈哈!慕容公子好剑法!”纳兰召大笑道,“没想到五年前还是小王的手下败将,如今竟然可以一剑破开我三人剑局!只是,并无误会,我与晋太子一见如故,切磋切磋剑法!不想六公子以为我俩打架卷了进来!”
“只是切磋?”池明哲吃惊地道,“我看你俩招式招招狠辣,互相照着要对方的命来打,自然不能作壁上观了!”
“的确只是切磋,我与纳兰王子素未谋面,难道会有仇吗?”宗正无疾勾起唇角,三分冷笑地道。
明眼人都知道,这不是切磋这么简单,但既然他们不愿意承认撕战,慕容恭也便不再深究了,毕竟是他国王子之间的事,只要矛盾激发不发生在玉国,都没他什么事。
“慕容恭见过怀王,怀王妃;见过晋太子,三公主!我朝太子大婚吉日已近,陛下和皇后尚有诸多事宜需定夺,抽不开身,今晚便由我父相、鸿胪寺卿李大人及在下在鸿胪寺设宴为诸位接风洗尘!”慕容恭向四人行了礼后朗声道,“纳兰王子、五公子、六公子也请一起吧!”
“恭敬不如从命!”怀王和晋太子爽快地应道。
“小王今晚与佳人有约,便不凑热闹了,怀王殿下和晋太子殿下好好品品玉国美食!”纳兰召拱手行了一礼,推辞道。
“我兄弟二人也不必了,诸位请便吧!”一阵冷眼旁观的司空毕也开口拒绝了。
“那好,今晚夜宴,在下在鸿胪寺恭候怀王殿下及贤伉俪,还有晋太子及三公主!慕容恭先告辞了!”慕容恭一揖后便转身离开。
慕容恭刚一出驿馆门口,四下无人处,君无邪就幽灵一样飘了过来,阴阳怪气地道:“你可知他们是如何打起来的?”
慕容恭脚步不停依旧往前走,哼了一声道:“说得好像你知道一样!”
“我当然知道了,他们是为云七小姐打起来的。纳兰召管云七小姐叫小昭昭,晋太子便以其语言上轻薄云七小姐为由向其出剑,双方就打起来咯!说明纳兰王子有意遇云七小姐,而晋太子亦然,所以才会这么激动。池明哲那蠢货不知缘由就跑来拦架,要是我跟晋太子一起修理纳兰召才对!”君无邪得意地道。
“我知道了。多谢!”慕容恭说完加快脚步走了。
君无邪反应过来跺脚道:“坏了,又上当了!慕容恭,你激将我!”
送旗事件后,云昭在大将军府安安心心地过了几天舒服的日子,每天晒晒太阳喝喝茶下下棋看看书,仿佛又回到了云城城主府的慵懒时光。
这天下午,端木鱼和百里城娇还有陶嫣那三个丫头都出府去玩了。百里夫人叶韶拿了一篮点心来找她。桂花糕,是叶韶亲自做的。
云昭并不太喜欢吃甜食,但碍于叶韶的面子还是尝了尝,却见糕点做得软而香,甜而不腻,不由得再吃了一块。
叶韶一边看着云昭吃糕点,一边满是感概地道:“你娘最喜欢吃甜食,以前老喜欢我做的桂花糕了!”
云昭想起来似乎是这样,娘亲很喜欢吃甜食,偏偏她不喜欢,只能歉意地对叶韶笑了笑。
“过几日便是你和太子的大婚吉日了,这几天本该让你好好休养精神,不应该来叨扰你!”叶韶略显歉意地道。
“伯母有话尽管直说,不必如此客气!”云昭看出来叶韶似是有话要说。
叶韶牵过云昭的手,轻轻地抚了抚,眸中漾起了泪花,却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太子殿下命苦。本是和我虹儿娇儿同龄,又是我的外甥,自小我便看着他长大,这孩子十分乖巧听话。即便是遇到这样的变故,也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什么事情都自己承受,尽量不麻烦别人。这孩子,”叶韶说着声音已经开始哽咽起来,眼中也蓄满了泪水,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继续道,“董事得让人心疼。昭儿,伯母可否请求你,你们大婚后,你能好好爱他护他?他这辈子受了太多苦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