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景舞看着叶庭深的眉眼,突然想起那时慕情还在时,他们一起去扇湖。
那时她对慕情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勇敢,是不用要脸面的,原来不是这样的。
慕情,我发现我错了,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忐忑,想他知道,又怕他知道。你看,我都不如你勇敢,连让他知道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宁初染的事我这样理直气壮,却因如此怕他不会站在我这一边而再三犹疑,无法开口。
慕情,我终于体会到了你当时的心情,我终于真正有资格和你一起谈论感情二字,可是你在哪呢?
“小舞,你一直看着是不想让我睡觉了吗?”
“啊?”原来他还没睡着啊......
“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做点儿夫妻间该做的事?”
景舞感觉到叶庭深一个翻身就压了下来,却又避着她的手。
“什,什么夫妻间该做的事?我听不懂。”景舞将头扭向一边,不敢直视叶庭深。
都一年了,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他不会,是说真的吧?
“小舞不懂么?为夫来教你可好?”
“我懂我懂,不用你......”
景舞话未说完,便被叶庭深封了唇。
真的是,为什么每次都不等她把话说完......
吻越来越深,他的手就像是在她身上点火一样,陌生的感觉,让她慌张又无助。
“叶庭深......”景舞是真的慌了,企图推开叶庭深。
“别动。”
景舞觉得叶庭深的声音很压抑,带着深深的克制。
感受到叶庭深终于停了下来,景舞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平静了下来。
“快点儿养好伤。”他附在她耳边低语,景舞瞬间就羞红了脸。
“你,你先下去!”
只听得叶庭深低笑了两声,景舞感觉身上一轻,正想送口气,却又被他抱在怀里。
“小舞,你可喜欢我?”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好困啊,快睡吧,明天还要见好多人呢。”
“好,睡吧。”叶庭深也不强求。
无妨,我有的是时间等你亲口说,小舞。
其实有时候,做贼不一定心虚。
这道理,景舞不是第一天知道。
在宫里,权利可以掩盖一切。没有对错,没有黑白,景舞已经见惯了即使手握证据依然含冤而死。
可景舞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有一天这些东西和眼前的宁初染联系起来。
“阿绎你终于醒了!”
宁初染是和丞相夫人一起来的,外面似乎又飘了雪,她进来的时候连身上的雪都未来的及处理,便直奔景舞床前。
“你这孩子,慢一点儿!小心把身上的寒气儿再过给小舞!”洛清舒紧随其后。
她本不打算让宁初染离景舞太近,可又转念一想,小舞那孩子既然醒了,这阿染的事儿总得让她自己拿个主意。
“快让我看看你的伤!”
宁初染伸手就要拉景舞的手,好不关心。
“无碍,已经治过了。”景舞手微向后移了点儿,堪堪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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