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舞的事,一方面是想叶家二老也热闹热闹,不然成天想着抱孙子的事儿。眼见着叶庭远要回京了,作为叶庭深的兄长,如今尚未娶亲,有了这个孩子倒是可以免去他的许多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清姨想热闹,丞相大人恐怕就不乐意了吧?
叶丞相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巴不得和清姨一直过二人世界,想当年连自己的两个亲儿子都早早就送入了军营,如今怎么会想要一个毫不相干小孩前去打扰?
“只要母亲愿意,我想父亲他迟早会乐意的。”
叶庭深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么做了。
“那你安排好了就让人去景风那儿接人吧,景风肯定很高兴少了一桩差事。”
景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看见丞相大人的黑脸了,果然是老子不义在前,就不能怪儿子不孝在后啊!
“叶庭深,成日呆在府里也太闷了,我们今天出去玩儿好不好?”
叶庭深才回了府,浮笺便跑来找他了。
“叶庭深,你整日都呆在书房不会觉得无聊吗?”
“叶庭深,要不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兵法吧?”
“叶庭深,你是哑巴吗?”
浮笺有些气恼,这个男人怎么油盐不进,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他连多说一句话都不肯吗?
“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可就找人拆了景深院哟!”
“浮笺,不要自取其辱。”
叶庭深不想对女人说难听的话,尤其对方还是浮笺,是一个在战场上值得尊敬的对手,可是这几日,她一再的挑战自己的耐心。
“瞧瞧,瞧瞧,这不是有反应的嘛!我还以为你真看不见我这个人,听不见我说的话呢。”
浮笺并不理会叶庭深的冷面冷言。
战场上多杀打打杀杀她都经历了,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又算什么,她对叶庭深是志在必得,岂会这么容易就退缩?
“叶庭深,昨日那个叫承画的婢女奉茶的时候故意将茶水洒了我一身,你们将军府的下人都是这般没规矩的吗?”
“奉茶?”
叶庭深有些疑『惑』,自小舞走后,承画就一直呆在景深院,怎么会给浮笺奉茶?
“我没事去景深院转了转,想知道景舞到底有什么地方比我好,值得你如此,刚好口渴了,就让那个婢女给我倒杯茶,可她竟然故意将茶水弄洒了!”
“谁准你去小舞住的院子了!”
叶庭深的本就冰冷的眉眼霎时更冷了。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不过就是去看看,又不是要去搞破坏。”
“没有下一次,而且承画不是婢女,你还没有让她奉茶的资格。”
“可是她明明就是景舞的丫鬟,我亲眼看见过她给景舞端茶倒水的!”
“丫鬟?”叶庭深冷笑了一声,“浮笺,你们陵国的女人里恐怕找不到比她武功更高的暗卫。”
“是吗?她既有武功而且如此好怎么会甘心在这将军府做景舞的丫鬟?”
浮笺觉得难以置信,承画既然有如此好的身手,怎么会愿意给别人端茶倒水?
“叶庭深,你别走啊,你回答我。”
看着叶庭深并不欲和自己多说,转身准备离开,浮笺立马追了上去。
难得他今天愿意和自己多说几句话,虽然脸还是很臭,但已经算是很好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