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敢。
景舞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躺在二哥府上的合欢树下等慕情,那天阳光很好,她等的都睡着了慕情还没来,后来慕情来了,不过浅蓝『色』的衣服上有很多脚印,像是被人欺负了,可是慕情心情却很好。景舞还梦见自己问絮儿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怎么外面有些吵闹,絮儿说是叶家的二儿子立了大功,回京封将军呢。
景舞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串起来了。
当时王府外吵得厉害,她刚睡着就被吵醒了也懒得出去看,然后慕情就进来了,开心的,有些害羞的......
平时那么注意仪态的她竟然丝毫不在乎衣服上的脏印......
景舞想,自己若是没猜错的话,慕情在进王府之前,那阵喧嚣吵闹中,遇见了叶庭深。
原来是慕情先遇见叶庭深的,是吗?
“慕情,是不是这样?”
梦中的景舞拼命想拉住慕情的手问清楚,可是慕情却越走越远,说自己要先去换一身衣服。
“慕情,你回答我,是这样吗?”
帝辞看着床上说梦话的女人,凑过去想听的清楚一点,不过来来回回也就听懂了“慕情”两个字。
又是慕情?还有完没完了?
虽然她如此在意这件事于自己而言是有利无害,可是于她自己......
“先下去吧。”
帝辞从服侍景舞的丫鬟手里接过手帕,亲自用冰水替景舞降温。
“是,阁主。”
景舞若是醒着,看到如此场景,恐怕免不了和帝辞又是一顿吵,明明有丫鬟,为什么要故意使唤自己?!
“慕情,你先别走!”
梦里,景舞冲上前想拉住慕情,可却怎么也够不到她。
帝辞看着景舞的手『乱』挥着,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便伸出自己未被『毛』巾占用的右手给她握住。
梦里,慕情明明不会武功,可是景舞感觉自己追了好久才拉住她。
“慕情,你方才是不是遇见叶庭深了?”
叶庭深?听到这三个字的帝辞瞬间心情不好了,该死的女人,你最好明白你现在握着的是谁的手。
“慕情,你怎么不说话?”
梦里,景舞不管怎么问慕情,她就是不开口,只是朝着自己笑。
渐渐地,景舞觉得自己拉着的手有些冰凉,像极了在往生林那天晚上,慕情越来越冰冷的体温。
慕情,你终究是恨我的是不是?
不然,你怎么忍心在我面前死去?
景舞突然的睁开眼睛,倒是让帝辞正在往她头上放手帕的手都一怔。
这女人眼睛里哪有刚睡醒的模样,分明就是清醒无比。
“你醒了?”
“嗯。”
景舞还沉浸在方才的梦境中,浑然不觉自己正拉着帝辞的手。
“既然醒来了,是不是该放开我的手了?”
“嗯?”
景舞待看到自己正拉着帝辞的时候,连忙放手,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这也太尴尬了吧?
帝辞终年只有杀意的眼睛里看到她的无措却是映出了笑意。
“苏白呢?”
景舞连忙转换话题,也不知道苏白怎么样了。
“已经送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