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刚下了场春雨,整个青州城内一片万物复苏的景象。御史案如今都第六天了也还没丝毫头绪,周边几个郡守早已急的焦头烂额,不知所措。而距离余闯将军所给的期限也只剩四天了,他们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敌在暗我在明,如此光明正大的寻找那些山匪肯定是无功而返,所以大部分郡守都开始改变追查的策略了。
六天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那圣上的圣谕也只到了余闯将军这一层,正如圣谕上所说的那样,因为颜重惯的事朝廷已无精力再去处理一个御史的鸡毛蒜皮小事。毕竟光处理了四品以上的大官就近三十个,这种五品外官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而按照圣谕上说的,余闯其实也可以选择不去查此事,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可他毕竟在青州经营了五年多了,这群山匪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害朝廷命官,分明是在挑战朝廷的权威。即便是朝廷没精力去追究了,他也绝不会放过这群山匪,势必要将他们铲除到底。
余闯的层层施压,也着实让手下人不好受,有的人急功进切,甚至做出违规之事来。就比如宜阳郡、沧河郡竟然都有两三个县的县令抓捕斩杀山野樵夫来冒充山匪,此事也不知从哪走漏的消息,竟引得两个郡的百姓人人皆知,那些旧西蜀的遗民们哪还坐的住,一时间爆发了几场规模不小的起义。
本来西蜀百姓就对冀人恨之入骨,特别是十来年前的中原国战时期,冀将王玄策在长板桥一役,就坑杀了西蜀近四十万降兵。这四十万降兵,可都是这些遗民们的父子兄弟啊,如此血海深仇怎能让西蜀百姓忘却。冀帝实施的“南迁同化”政策,也属西蜀之地最难实施。
这种家国仇恨,即使是“同化”,没有长时间的潜移默化是根本行不通的。而且冀人刚入蜀那会,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不断去压迫西蜀遗民。导致关系越来越恶劣,整个川蜀之地在头一年爆发的大小起义便数不胜数,光青州一带就有三十多起,这让初任青州提督的余将军大感头疼。
所幸余闯将军身旁还是有不少智囊的,纷纷给其献计策如何去收拢民心。比如对普通百姓免税收,减少压力和负担;对迁徙过去的冀民加以严管和约束;而对那些起义的逆贼则以招抚为主,顽固不化的再武力镇压。此软硬并施,倒也解了青州的燃眉之急。从第二年开始,这起义也逐渐变少,加上余闯还到处剿灭匪患,到第三年的时候竟也出现了太平景象。
冀人和蜀民能够和谐的相处,余闯可是做了不少工作的,如今被他们一闹,如何能不激怒他。他立马处置了宜阳郡和沧河郡郡守,出事的那几个县县令也都被缉拿。即便如此,可事情出了也必须要有人去摆平,正当余闯还在为派谁去办理这件事而头疼时,余霖却在此时站出来毛遂自荐。
自己儿子什么能力余闯还不知道吗,见余霖站出来捣乱,他眉头一皱,刚想出声怒斥几句;余霖却夸下海口一定能办好此事,并且还当众向父亲立下军令状。余闯稍加犹豫了片刻后,方才同意。
吴桐这边,在昨天接连经历了两件怪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昨日晚上余霖又派人传来口信,约自己到城东的老字号酒楼一聚,搞的如此神神秘秘的,这不一大早吴桐便朝城东而去了。
老字号酒楼,一座古色古香的二层阁楼。此楼百年前便存在了,专卖一种独特的桂花酒,酒香飘十里,也叫十里香。此酒卖的也不贵,更何况老少皆宜,深受青州百姓的喜爱。
吴桐进了酒楼,不在一楼多呆,想也不想的上了二楼。这二楼面积不如一楼大,却比一楼清静许多,客流量也不如一楼。一楼人虽多,但鱼龙混杂,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相比一楼,二楼坐着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吴桐一上楼,便看见了独自坐在角落里的余霖。
余霖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过去。吴桐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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