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随后则小跑着往捕房而去。不大一会,一百多名衙役便被召集了起来,除少数二十多人乘马外,其余人都是步卒,所有人均腰间配刀。
这衙役虽说只是平时用来维护地方治安的,论战斗力不如城防军,更别说是久经沙场的边军。许多地方的衙役因为过惯了骄奢生活,战斗力和自身素质会极度下降,变成毫无战斗力的花架子。有时候甚至还骄横跋扈,不听管教,可偏偏还不能没有他们去威慑平民,所以说无论哪一样都能令县主官十分头疼。
可面前的这一百多名衙役能够迅速集合,刀马佩齐,沉默不语、整齐列队、一股肃杀之气由然而生,显然他们与寻常衙役不同,都是些训练有素之辈。估计他们的战斗力,丝毫不会逊色于寻常城防军。
一名普通衙役给王道柱牵来一匹枣红色的粽马,王道柱翻身上马持鞭,看了眼下首这一百多人,沉声道:“出发!”
孟隗此刻还坐在衙门里头,当他听见外面马蹄声愈行愈远,方才站起身来,想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情形。当确定王道柱一行人真的走后,他赶忙跑到一侧的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待写完后,孟隗朝门口大声喊道:“来人!”
一名护卫应声小跑前来,在孟隗面前抱拳应道:“属下在。”
孟隗将写的纸条卷成一团装入一根拇指般大小的圆筒中,递给那名护卫,说道:“十里加急,把这密信送到太守……不,送到青州去,务必要交到余将军手中。”
“是。”那人接下装有密信的圆筒,随后又小跑着退了出去。
当此人快马加鞭离开县衙门后,躲在不远处的王道柱则一直注视着那里。原本王道柱并没有离开,而是使了个计谋,他让大部队先行离去,自己则带着小部分人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
他望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冷笑一声,冲身后几人吩咐道:“跟上去,别让他溜了。”
身后几人应道,便策马悄悄跟了过去。
……
在一座群山脚下,有着成片的稻田,近百亩稻田绿意盎然的将一个小村子围在了中间。这个村子共有百来户人家,村里的稻草屋像是被人刻意排列好了,三五成堆,十屋成营……看起来不像是个普通的村子,倒像是座井然有序的军营。
如今正是春耕时节,西南方的季节相对于江南地区来讲要稍微晚一些,此时的田间地头上,都能随意看见来来往往不停忙种的百姓。
此时一骑正从远处快速驶来,随意拐进一条田间小路便往村子里去了。
四周忙种的百姓们看着这一骑使向村子,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他们个个表情凝重,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一直注视着那骑进入村子,当他消失不见后,村民们个个心神不宁,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村角一座毫不起眼的茅草屋内,坐着三四个中年汉子,这几个汉子长得魁梧奇伟,虽说是庄稼汉打扮,但个个浑身散发着一股煞气,这种气息是长时间在沙场上拼杀积累出来的,显然这几个人都不是寻常的百姓。而刚才那一骑往村子驶去,就停在了这间茅草屋旁。
若是余霖和吴桐在场的话,肯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因为当中有两人他们都是认识的。一个是在竹海率众行刺他们的盾釜军统领方小山,而另一个,则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宜阳郡主薄大人——张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