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电话怕打扰了他,指不定会招来唾弃。
她汗味一身,委屈上头,眼里泛滥泪水,许多人从她身边经过却无人问津,后背一点声响都以为是那好心人,次次失望,就不再望了。
梁川落从考场跑出,戴起头盔急忙开着他的小电动车冲往xx公园,他确信那个小女孩还在,一定在。
以60码的车速不停歇的冲完公园,刚跑出考场天还是亮着,刹那间暗了下来。
他赶到公园停好车位,放下头盔,匆匆忙忙的跑向公园里,四周寻找小妹妹的身影。
跑到湖边小石梯上,一眼望去有个小小身板不停地抽泣着,哭声微小,但仔细听还是听的清楚,见面两次她都在哭似乎情绪就摆控制她,要挟她。
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她,下一级阶梯又一级阶梯来到她的阶梯上坐下,曲小池以为是有人路过而已立马转头朝向另一边,停止抖擞,放低哭声。
梁川落满脸心疼,轻声问:“怎么又哭了?”
曲小池迅速转过头看向他,他在这黑夜里朦胧灯光下深邃的目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翩若惊鸿,娇若游龙。
她腼腆的转移视线,问道:“你是…电话的那个大哥哥吗?”
“嗯。”
她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帽子,还给他时还不忘整理一番然后递给他,“还给你,谢谢。”
梁川落把帽子随意丢到一旁又问:“怎么又哭了?”
曲小池看向他挤出以久未露笑容:“我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梁川落不知见她这勉强的笑容有些心疼,泪水还在眼眶打转,进沙子你信吗?
“你别怕,尽管跟哥哥说,哥哥是站在你这边的。”
这样的话又有谁和她说过,这话一出所有的委屈迸发出来,本还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不争气的往下掉。
她红肿从未消停过的眼睛,好似漏水的水龙头找不到合适的龙头修理它,关紧它。
他从书包拿出湿纸巾替她擦干眼角,轻轻吹吹那眼睛,“不哭,不哭,跟哥哥说。”
她以为终于找到肯倾听自己故事的人,但为何要麻烦人家,玷污人家的耳朵,本就是遭人厌恶的负能量故事。
她抽泣着说:“哥哥,我没事我很好。”
“你说你没事,你很好,哥哥就会信了嘛?你这两尺宽的小肩膀能扛多少事啊。”
他简直温柔的不像话。
她感到久违的关心,似乎遇到了救星却又不敢渴望。身边熟悉的人了解你不知如何安慰你,陌生人不了解你,却愿用他所经历的事鼓励你。
曲小池抽泣不成声道:“哥哥,我——”
“跟哥哥走。”梁川落拉住她手腕,离开公园那灯黄酒绿的氛围灯,到大马路上赤亮的路灯下,“你看,在这里是不是好多了?”
她四处张望着心情却没有改变过,为了不让他担心自己应付着“嗯”了一声。
“不许骗哥哥,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我不开心。”
他转身离开去骑他的小电动车,骑到她面前拍拍的后座,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