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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佑犹豫了一下,说道:“本来明日也想跟殿下汇报此事的,其实审到乔家背后是范家时,佑也觉得奇怪。一个范家,似乎没什么理由要引迭剌部入关。不过后来得了一人的帮助,这才知道原来范家背后是渔阳王。”
刘珩想了半天,没想出能知道这事儿的人是谁。
“是谁?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刘珩面露不悦。
史佑答道:“此人是原皇城司并州都督,吕大卫。他似乎是与殿下有过过节,不敢直接去找殿下,但是又有心投靠,所以才联系的我。不过殿下放心,佑除了乔家一事外,与此人绝无过多的接触。”
刘珩恍然,原来是皇城司的人,他倒是先前把这茬儿忘了。
说起来,刘府的地牢里,还关着两个皇城司的探子呢。
如今没了皇帝,没了冯公公,皇城司的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吕大卫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来投靠刘珩。
这消息,就是吕大卫送上的投名状。
刘珩心中基本上已经相信这情报是真的了,皇城司的情报还是可信的。
史佑继续说道:“详细的情况,佑也没有多问。殿下,要不把这吕大卫宣来,让他亲自奏报?”
皇城司知道的事情,史佑是一点都不想掺和。
刘珩颔首道:“好,那就让他来见孤吧。”
史佑忙退了下去安排,很快就有人带着吕大卫来了晋王府。
将吕大卫送进了偏厅后,史佑自己留在门外等候。
“罪官吕大卫,拜见晋王殿下。”吕大卫进了门,跪下就要磕头。
“免礼,免礼。”刘珩笑道,“你给孤提供了重要情报,何罪之有啊?”
吕大卫听刘珩这么说,知道之前的事算是都过去了,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低着头道:“是,殿下,是下官糊涂了。”
刘珩笑道:“好了,你的心意,孤已经明白了,现在给孤好好说说,范家和渔阳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殿下。”吕大卫躬身开始讲了起来。
“殿下有所不知,这范家从立家起,就是渔阳王在其背后撑腰。倒是乔家,不过是最近这些年,才新攀附上范家的。除了乔家,并州还有好几家商贾之家,走的范家的门路。这些商贾在范家门下,本质上都只干一件事,就是帮着渔阳王从并州做走私的买卖,收敛钱财。”
“这并州走私的买卖,为什么要渔阳王来做?”刘珩奇怪道。
边境之地有走私的买卖,刘珩不奇怪。但是渔阳王的手能伸到并州来,倒是刘珩没想到的。
吕大卫解释道:“其实本来并州走私的买卖,是已过世的前晋王祖上在做。不过到了百年前左右,那一代的晋王是个君子,非常痛恨自家做这样的买卖,于是主动就给断了。原先围着晋王府做这走私买卖的商贾们,就通过范家,搭上了渔阳王的门路。从此之后,这并州走私的买卖,就归了渔阳王。”
“这前晋王府虽然不做这买卖了,但是也不好坏了这些边王的惯例。对于渔阳王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
吕大卫口中的前晋王,就是在白莲教之乱中举家自焚的那位晋王。
刘珩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难怪这次渔阳王要安排乔家通敌,原来是怕并州变成刘珩当家作主后,坏了他的生意。
刘珩喜上心头,这么说,能抄的,还不止乔家一家?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