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保的带领下,顺利冲入营地内,到处放火。
此时,廉州粮仓的守将——张忝,正在自己的营帐内酣睡。
张忝其实倒也不是真的完全啥也不顾。之前孟宗政攻下常山时,张忝也是好几个晚上没睡,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督促守军加固营防。
就是因为那段时间熬的太狠。
所以在得知张绪大军回师常山,赶走孟宗政军后,张忝脑子里绷了好几天的弦,一下子就断了。
自以为又可以高枕无忧的张忝,这两日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上行下效,张忝前段时间熬的狠,他手下的士兵自然也跟着熬的狠。如今张忝先松懈下来,其他人自然有样学样。所以孟宗政军袭击时,整个营防才会如此散漫。
“将军,不好了,有敌军闯进营地,放火烧粮了!”
一名亲卫冲入张忝的营帐内,将张忝吵醒。
“敌军?哪里来的敌军?”张忝猛然从梦中惊醒。
“打着孟字旗。”亲卫答道。
“孟宗政?”张忝吃了一惊,“他不是已经被殿下率军赶出常山了吗?常山的这帮守军是干什么吃的?还有沿途布置了那么多探子,怎么没发现这支敌军?”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亲卫焦急道。
张忝听着营帐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嘈杂。
而且随着被点燃的粮仓越来越多,营帐内的温度也渐渐升高。
张忝感觉自己的额头开始疯狂的往外冒汗。
“给我拦住他们!这么多粮草被烧,我们一个都活不了!”张忝怒道。
“是!”亲卫领命离去。
事态紧急,张忝也来不及多想,又喊了一名亲卫进来给自己穿上甲后,便赶忙走出了营帐。
整个营地内已经是火光冲天。
“将军,要不还是先撤吧!”有亲卫劝道。
张忝摇摇头:“不行,不能撤。把我的马牵来,随我迎敌!”
“将军,您的马刚刚受了惊,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有亲卫答道。
张忝感到有些绝望,怒骂道:“常山这群狗娘养的玩意儿,孟宗政这么多人绕过常山,他们都没有发现吗?哪怕派快马来通知一声,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张忝倒是有些错怪毕再遇了。
毕再遇并不是没有派出信使。粮仓的位置本就机密,不巧的是,这两日负责与廉州联络的,正是今日带头闹事的校尉老吴营中的人。
经过这么一闹,老吴营中的人,毕再遇自然是使唤不动了。毕再遇只能另行派人。
因此毕再遇今日派出的信使对于这段路并不熟悉,同时沿途还要躲避孟宗政军的探子,最终还是耽搁了,没能赶在孟宗政军到达之前将消息送到。
这时,孟宗政已经领着人杀到了营地中央。
孟宗政一眼就看到了被亲卫围在中间的张忝。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孟宗政大喜,领着人便向张忝处冲了过来。
“将军,不好,敌将冲来了!”亲卫看到了孟宗政,忙向张忝禀报。
“看到了。”张忝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我们也冲!只要干掉敌将,就还有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