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光法阵冉冉升起,一次便成功了。
玄月惊叹她天赋过人,这么复杂的阵法竟一次就画成。
“还等什么,和我一起走吧!”清狂招手。
玄月:“这法阵一次只能带两个人,要不……要不你把玄澜带走吧!”
玄月握着玄澜的手臂,谁知根本拖不动。
清狂心想这法阵怎么还挑人数。
“胡闹。”玄澜语气虽严了些,却并非恼怒。
玄月知道自己惹了祸,她哥哥是在帮她还人情,故而蔫蔫吧吧:“算了……还是你一个人走吧,等玄澜恢复了法术,我们就能出去了。”
恢复法术,一天还是两天,一年还是两年,万一一直不恢复,那岂不是死在这里了。
清狂有些怒:“你让我丢下你们一个人走?谁知道你师姐什么时候能恢复法术?”
这阵法费灵力,她虽能启动,却支撑不了多久,这么一耽搁,灵阵便没了。
这下完了,三个人都走不了了。
“真是完蛋了。”清狂把图卷丢到玄澜怀里,一屁墩坐下,“除了用瞬移术,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出去了吗?”
“那个……”
玄月支支吾吾没说出来,玄澜却已接过话:“那女子身上有一张黑符,烧了就能破解这蛇阵。”
其实说了也是白说,那个坏丫头怎么可能主动把黑符烧了,既然封了洞口,肯定就是不让三人出去。
却听清狂弹地而起:“你不早说!”
玄月闻声双目一亮,惊喜:“你……你有办法?”
“早说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清狂用靴子划开地面,可惜这地太硬,也没有泥土,当真是烦恼得很。
玄月:“你在干嘛?”
“别打扰我。”
玄月头一次被如此生硬的拒绝,嗫嚅着唇,有些委屈:“哦……”
只见清狂又朝石地跺了两脚,硬邦邦的起了些石灰,她朝玄月招了个手,玄月便到了她面前。
不是她愿意听话,而是出去的希望都寄托在清狂身上,她不得不听。
“把剑借我一下。”
一听要剑,玄月立刻退了几步,小心警惕:“你要干嘛?”
她虽然法术低微,但佩剑的尊严绝对不能丢。
清狂反应平平,不痛不痒道:“挖地。”
玄月当即大呼:“什么?你要用我的剑挖地!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玄月又退了几步,总觉得清狂是公报私仇,仍旧不甘心问道:“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佩剑?”
清狂摊手:“因为我没有啊,你没看见我的灵器是鞭子吗?”
确实,她的腰间别着一条藤鞭。
玄月疑惑怎么会有人没有佩剑,可是又无法说服自己“所有人都有佩剑”的想法,因此心不甘情不愿把剑交了出去。
此刻,坐在地上还不能动弹的玄澜听到清狂的灵器是鞭子,当下便将她与长陵派联系在一起。
五大门派中只有长陵派的第一灵器为长鞭,若她是长陵派的人,此行也不算白费。
只是他在书上看过,长陵派以防御为首,门派弟子皆是一袭白色仙袍,这么看来,清狂这一身不太相符。
玄月看着自己的宝贝佩剑被清狂当做铲子,不停在石地上戳来戳去,又是心疼又是懊悔。
她这把佩剑可是刚刚出岛时,她娘亲手送给她的,还没捂热就被这样糟蹋。
想到这,玄月抱着玄澜的胳膊委屈哭了起来。
玄澜温声安抚,语气里有些无奈。
毕竟是玄月做错了事,他们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