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狂跪在静室仙人牌位前,高举点灯烛,蜡油滚烫,谢客行却一再让她把手抬高。
“师傅,门外有弟子求见。”
言迟守在门口,见谢客行拂袖而去,吩咐道:“看好她!”
“是!”
点灯烛燃烧不尽,本是长陵派供仙人用的蜡烛,如今却成了惩罚她的酷刑。
因她总是不知悔改,屡教屡犯,长陵派便多了许多从前没有的刑罚,当然也只有她一个人受。
她本以为被打几十鞭也就罢了,如今要这样举着蜡烛跪一宿,当真是比打千鞭万鞭还痛苦。
知女莫若父,她皮糙肉厚耐打,却万万受不住这样磨叽的惩罚。
言迟于心不忍,总觉得师傅对小师妹太过苛责。
从小到大,师傅总是严厉要求她做到最好,她也从来没有辜负期望。
清狂只不过在性情这方面脱离了他的控制,这其中当然还有几分洪真师叔的“功劳”。
言迟:“小师妹,要不你歇一会吧,我不告诉师傅。”
清狂直接谢绝了好意:“算了,要是被我爹知道了,我可能要跪两个晚上。”
听清狂这么说,言迟也只好作罢。
后来她当真不眠不休,在静室举着点灯烛跪了一整晚。
第二日谢客行见她时,她可能是真的熬不住,闭着眼睛摇摇欲坠,手还举得高高的,蜡油滴得满手都是,皮肤也烫得发红。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肯认错。
这一次她没有顶撞谢客行,跪足了时辰,头也不回就跑出静室。
裴莺找到她时,她正坐在高高的屋顶上,抬头望天。
裴莺:“清狂,快下来……快看,娘带谁来了?”
清狂这才低头仔细瞧,青衫斗笠,好像是玄澜。
“玄澜刚才已与我们解释了事情原委,是你爹错怪你了,下来好吗?”
她有些怄气:“哼,就算是神仙来请,我也不会下去的!”
裴莺没办法,只好请玄澜去劝,他便飞上屋顶,和清狂坐在一处。
天空澄碧,触手可及,她呼吸着高处的空气,侧首问:“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他偏过头:“你担心别人看笑话?”
她微微思索,将手上的落叶剥成一片一片,答:“不怕。”
“那为何不下去?谢掌门知道错怪了你,如今正等着与你讲和。”
“他亲口说的?”
玄澜摇摇头:“我看出来的。”
“我就说吗,他这么死要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说出要与我讲和这种话。”
清狂:“对了,昨天没来得及问你们,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因为走的太过匆忙,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他们,没想到二人刚好落脚到这。
“来参加长陵派举办的仙门大会。”
清狂一愣,她早该想到的,玄澜和小菜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上长陵山的不是拜师就是赴会,都怪她急昏了头,匆匆撇下两人就走了。
这么说来,她算是交到了第一个朋友,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拿自己当朋友。
“你是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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