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均落至西面山群下,见远处一抹白色身影,于群山峻岭下只零星一点,那光芒竟是他手中发出来的。
再近看,那人一身白色常服,背后背着个竹篓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清狂觉得眼熟,喊了一声:“白先生?”
岁白回头,甚是惊讶:“你们怎么会到这来?”
之前在长陵派时清狂几次下山,见太岁堂都闭门不启,听说白先生云游四海,已好些日子没有回去了。
这偌大的方丈山竟只有岁白一人身影,难不成他是住在这里的仙人?
清狂:“是巨石像把我们甩进来的,难道你是……”
岁白知道清狂想问什么,随即笑道:“我可不是仙人,只是来这里采些草药,治病救人罢了。”
清狂好奇:“白先生如今所居何处?”
岁白微微一笑:“云游四海,行医各方,居无定所。”
又看向玄澜:“这位……啊!是你。”
岁白认出玄澜就是当年那个和清狂一起来太岁堂的人,遂开口问好。
玄澜微微颔首:“有礼。”
二人以礼还礼,看得清狂着急:“你当年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女的呢!”
岁白闻言,反哈哈大笑,好像早就知道其中秘密,各自都看破不说破。
清狂问起缘由,才知原来岁白今日在此并非巧合,他一直待在方丈山中收集妖魂,好让他们得以有一丝存活的余地。
清狂:“原来那些妖魂是先生你收的啊?”
“妖丹已失,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岁白收集残存的妖魂,让他们能够再次往生,修不成道也罢,能以人的姿态继续存活于世,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只是清狂没想到岁白除了治病救人,还会一点法术,身为人类,竟能对妖毫无偏见,救他们往生。
岁白摆摆手:“哪有什么分别,是人是妖于我而言都是一条生命,众生平等。”
玄澜:“那先生可知凶手是谁?”
岁白叹了口气,万般滋味难以言喻:“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清狂立即接话问:“是不是玉门宗做的?”
“玉门宗?”岁白好像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号:“惭愧,从未听过。只是偶然撞见一男一女各处猎妖,无能为力,只好出此下策。”
一男一女?八成是轩辕两兄妹了。
岁白送他们走了一路,行至山脚下,忽听清狂一本正经发问:“白先生,行医何能救世?”
岁白竟是懵了片刻,才答:“并非救世,是在救人。”
“救一人难救天下人,不如由我斩草除根,你也少受些罪!”
像岁白这样偷偷摸摸救人根本是治标不治本,不如灭了玉门宗,省的他们再为非作歹,到处害人!
玄澜笑:“寡不敌众,一人如何灭玉门宗?”
“一人?”清狂摇了摇头,往玄澜身边凑近了点:“我们是两个人,我,和你,我们去打玉门宗!”
“哈哈哈!”岁白朗声大笑:“小仙姑有此等魄力,岁白刮目相看。”
“诶,刮目相看就不必了,打得过再说吧……”
她虽有这份心,却不敢笃定有这份力,静观其变,静观其变。
岁白将二人送到西面山脚:“翻过这座峰,天池水旁的山洞就是出路,谨记一路向前,切勿回头。”
天池水嵌在谷底,周围是破碎如镜的山石,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绝非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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