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却还是套在陈怜星的手指上,又费了好大力气,才取了下来。这么一闹腾,自然再无人挡路,赵氏也顾不得安抚在地上哭嚎打滚地刘婆子,径直回到梧桐苑。
她们刚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一路上仍旧一个人都没有,梧桐苑也是大门紧闭,直到关嬷嬷去砸门,才有个小丫头怯怯地开了门。
“人都上哪儿去了?”关嬷嬷急得满头大汗:“一个个儿地都聋了吗?”
“关嬷嬷这话说的,太太、三小姐都不在,咱们关了院门好好儿守屋子还错了不成?”一个慢条斯理地声音响了起来。秋荷打起帘子,从自己屋里出来,先对着关嬷嬷回嘴,才不紧不慢地行礼:“不知道太太、小姐要回来,奴婢们有失远迎,还望太太恕罪!”院子里伺候的人这时才都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跟在她后头行礼。
“行了!赶快去请郎中来!”赵氏哪有心思理会这些,忙不迭地连声喊道。陈怜星有些汗颜,为了能尽快找个郎中救那兄妹俩,她不得不演了这么一出,至于那刘婆子,活该她自己要撞上来,只是害娘亲白白担心这一场。
“去告诉二太太一声儿,请她给二门上传个话儿,请个郎中进来!”秋荷站在门帘子外,吩咐了一个小丫头去跑腿儿,才磨磨蹭蹭地进来。
“这是谁?”不忙问主子的伤势,却一眼看到了一身粗布衣裳站在当中手足无措地红儿。
“秋菊呢?”陈怜星止住哭泣,好像没有听见她的问话,直接问起她的妹妹。。
“哦,她说身子不爽快,在屋里躺着呢!想来还不知道主子们回来了!”秋荷漫不经心地敷衍。
陈怜星撇了撇嘴,脸上却显得很害怕:“娘!秋菊姐姐都病得起不来了,会不会过给我们?”又可怜兮兮地举起有些红肿的手指头:“怜儿伤了手,又要过了病!岂不是要吃好多好多苦死人的药?”
“秋菊得的是什么病?”赵氏闻言,皱着眉头问:“有多久了?若真是总不好,就赶紧挪到外头去!”
秋荷被唬了一跳。从前自己姐妹二人可没少玩这生病躲懒的把戏,太太都视而不见,怎么这会儿却冒了这么一句出来?嘴里已经答道:“不过是偶感风寒!今天已经好多了!”
“既然好了,怎么不来给主子请安?”关嬷嬷瞪了她一眼。
待秋菊磨磨蹭蹭的来请安时,郎中已经给陈怜星看了伤,自然是说无妨,只开了些外擦消红肿的药膏。
“既然来了,就给咱们刚刚救下的那两个人也瞧瞧吧!”陈怜星见郎中要告辞赶紧提议。
“咱们不是已经吩咐了给他们请郎中吗?”赵氏不愿多事。
陈怜星却一再坚持,赵氏无奈,只得答应关嬷嬷带了她一同去瞧那二人。赵氏在屋里洗漱休息。她心里着急,一路小跑,郎中和关嬷嬷都在后头紧追慢赶才到了客院儿。
果然,那兄妹二人被各自扔在一间厢房里无人问津,顾不得责备下人们阳奉阴违,陈怜星直催着让郎中救人。忙活半天,郎中走了出来,对着陈怜星道:“只救活了一个!”
对这个结果陈怜星并不意外,她自然知道这对兄妹只有那个妹妹活了下来。当年她被一个路过的行商所救,后来更是拜在长公主门下,成了本朝赫赫有名女医士。可郎中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