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墨就像面对的不是怒放的玫瑰,而是清纯的茉莉。
那是一抹安静又自然的圣洁,就是那一抹淡淡的身影,依旧落在他的深深的脑海里,不可以,他心底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想她,那个单纯又天然呆的小白兔不是他的菜,他不要再想念她,但是又显得力不从心,好吧,明明亲吻的是别热,可是他的心却不由自主。
“嗯……”尹佳萌一声呻吟,不是在享受他清纯气息时的暧昧蛊惑,而是抗议他三心二意的娇嗔指责。
呵呵,霍潮墨暗笑,既然没有什么好方法可以摆脱那个人,那就孤注一掷,彻底隔断,以一种不得不隔断的理由,再没有任何期翼。
吻,渐渐加深。如甘如饴,如火如荼,你来我往,你追我赶。原本来冷静的房间里升起了一股涟漪,动人心弦。
两个成年人,都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强者,跨越这一步似乎一点也不难,彼此愉悦就没有不妥,纠缠着一并倒下床铺的那一刻,霍潮墨睁着鹰一样的眸子,死死盯着那张脸,娇艳妩媚,清晰诱人。
他要深深的记住这张脸。这是她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朋友。而她现在正陶醉在他的热吻中,她那坚定的眼神也在做着不悔的选择,至少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情意相通的选择。
发自内心的一记微笑过后。霍潮墨可以喷出火的眸子一沉埋进她的颈项中,简单的拉扯,有丝绸崩塌的声音,带着灼人的热气,暧昧的喘息声陷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切美好的不言而喻。
沉默的汉拿山如泣如诉,迎着太平洋深深的湛蓝淹没所有呼吸、思考、心跳和疼痛……
舒张筋骨,辗转而醒。
晴明温暖来袭,空气里还有甜甜的味道,尹佳萌不舍的睁开水雾般的朦胧双眼。满室的素净让人心境平和,怡然自得。
窗户已经被关紧,密不透风,却仍挡住世间的严寒,薄薄的阳光透过玻璃还有米色的窗帘映射进来,显得更加温和饱满,她慵懒的伸出五指试图去捞一地的光华而不得,握不住的温暖还是随他去吧,她这样安慰自己,心尖一颤,有的不是惆怅和失落,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无悔和无奈。
累了,过去了,尹佳萌辗转起身子,靠坐在床头,用被子裹着*的身体,温柔绽放过的娇躯白皙而水嫩,变得极度敏感,外露的肩头甚至袭来一阵寒冷,凉透心底,可主人还是随它裸露着。
她想天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假象,包括破碎的一角长裙和枕边的一丝短发。
抽出一支烟轻巧点燃,太过清醒的人需要一点麻木来缓解疼痛和贪欲,深吸一口,缓慢吞吐,然后任由它在指尖静静燃烧,闭着眼感受阳光悄悄爬上自己的半张脸庞,暖暖的,痒痒的。
“醒了。”
“……”尹佳萌像是突然遭受了天大的致命恐吓一般,随着那声音的响起,惊吓得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体,她以为他走了,可现在的他分明的穿着白衬衫,打理着半干的短发,就站在窗前,站在阳光下,直闯心扉,“你?”
“吓着你了?”
“我以为你走了。”
“我们又不是一夜情。”霍潮墨走近她,帮她把滑落的被子拉上一寸,抽走她手中的香烟说,“小心着凉,女人,还是少抽烟的好。”
“不是一夜情,是什么?”
霍潮墨不回答,懒懒的抽着她的烟,细长的女士香烟在他干净而修长的指中优雅跳舞,像只美丽的白天鹅在晨练,娴静自然,温润美好。
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是念想,是警钟,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他终于可以放下了,在找到替代品以后,便不再去奢望和小白兔在一起,永远无法再在一起。
眼前的女人是个聪明人,不会傻傻的让自己越陷越深,懂得怎么自我救赎,百毒不侵,不怕受伤,所以他忍心沾惹,但也因为她的无辜,他会尽力扮演好温柔体贴的情人角色,伸手贴近她,抚着她的头,柔软的大波浪带着他喜欢的香,慢慢下滑,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庞,似是一种小心安慰,最后净白的指尖在她唇瓣上几番流连。
尹佳萌冷冷的看着他玩味的眼睛,突然张嘴一口咬住他的食指,慢慢加压直到他吃痛的皱起眉,又笑着拿舌尖轻添伤口,粉嫩的小舌在洁白的齿间和红润的唇瓣里若隐若显。
“磨人。”霍潮墨要紧牙关,在唇缝间吐出两个字,笑着将她压倒,开始和那招人的小舌缠绵不休,手下则是游刃有余,彼此欢悦。
室内,又是一曲靡靡之音,透露着最原始的快乐和芬芳,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