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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后悔吗?”青溪打趣地问她。
“后悔?”燕灵笔尖轻提,写完了最后一笔,“恐怕现在也轮不到我后悔了吧,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如此,青溪还是希望主子还是多练几个字吧,至少此间黑白分明,无需杀戮……”青溪安慰她道,说话从容清晰,情感恰到好处。
燕灵听后会心一笑,却是另说道:“白晓懂武,暗里的事儿我便让她去做了。这明里的还要你多照应……”
青溪听后向燕灵回禀道:“这几月账我早已做好了,画月楼妈妈那里也已打点过了。年末要给与丞相府交好的各家小姐的礼,我也以备下了。”
燕灵点头,却是淡淡说道:“晟阳公主还有薛家大小姐那里自要多用些心……”
“晟阳公主,还是薛家大小姐自是什么金贵物件没得见过,晟阳公主那里我特备下了冰种阳绿佛手瓜,给薛家大小姐准备了红宝珊瑚精雕而成的牡丹摆件都是讨个景福长绵,福寿双全的好意头。”青溪一一向燕灵回述道。
“如此甚好,也算是妥贴了。”燕灵算是放下心来,却是没想到青溪话未言尽。
“另,夫人那边我也替小姐送上了羊脂白玉镂雕对鹤衔绶带流云佩。各房姨娘那里也备了礼……至于两位表小姐我想来想去也择不出什么新鲜玩意,便选了上等的珍珠相赠……只不过……”青溪话说至此,才悠悠地道了最后一句话:“大表小姐那儿送的是争云东珠,二表小姐却是合浦南珠……”
燕灵已是忍不住轻笑出一声,“本是平起平坐的一对顶好的姐妹,你这礼一送出去,按孙瑛的性子,这可怎么得了?”
青溪只笑而不应答,继续研她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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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头在孙氏房中,孙氏正把一份家书探入了火舌,孙氏的眼里映衬着跳动了火光,看着信件燃烧成了灰黑色的碳碎。
一旁的桌子上随意放置着寓意绵延长寿的羊脂白玉镂雕对鹤衔绶带流云佩。
这时孙瑛气呼呼地抱着两个红漆木匣便闯进门来,娇嗔道:“姑母!”
孙氏打量着梨花带雨的孙瑛担忧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您瞧!”孙瑛便是分别打开手里捧赖的两只红匣,只见两只红匣之中皆是粒粒圆润饱满的珍珠,只是看成色,其中一只匣子里的珠子要比另一只的成色较差一些。
孙氏一边拨弄着珍珠,一边听着孙瑛的抱怨。
“这顾燕灵欺人太甚!她过年不送礼也就罢了,既是送礼,却又是这般不知礼数分寸!人人都知‘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她就偏偏就给黎儿送了南珠,只给我送了东珠。这分明就是打我的脸!”孙瑛抓着孙氏的胳膊说道:“姑母定要为我做主!”
“哼!”孙氏冷哼一声,却是并未接孙瑛的话,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闲钱……”
“莫不是她是家贼?!”孙瑛一下子转了神情,眼睛似是放光。
可是孙氏摇头,肯定地说:“没得可能,我已悉数严查过了。她休想从我眼皮子地下多拿走一个铜子儿。”
孙瑛又是急失望,“姑母,那这小妖精的钱难不成是平白变出来的?姑母,那野丫头如今在后庭如鱼得水,还不快活。已经快骑到我们的头上来了,您得想想再法子啊!”
“她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你又何必如此介怀呢?权当是给死人绊了一跤罢了。”孙氏只一边掷珍珠回匣内,一边阴狠地说道。
“姑母,正因为她是将死之人。若是此仇不报,便这辈子都没得机会了……”孙瑛诱导着孙氏说道,“何况不仅要替瑛儿出了这口气儿,更顺便让她再替我们担个罪过才好……”
孙氏望了一眼那火烛,心里虽是动摇了三分,嘴上却言:“可峰儿却让我静观其变,切莫打草惊蛇……”
孙瑛眼睛转了一转,继续蹿腾着孙氏:“薛峰表哥行事向来谨慎,不过他毕竟是男子,又岂知这后宅的水深。您想那丫头近日已是出不了闺门了,再过不久,越接近毒发,想必她那张利嘴连话都说不全了,那还是我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吗……能让她哑口无言,定是比亲手杀了她还难受吧……”
孙氏暗笑,点了点头。赞同道:“你倒是说得不错。”
孙氏又是轻轻帕子拭去孙瑛眼眶里的泪水,言道:“到底还是皇后娘娘说的对,什么恩情忠心都比不了这血脉之亲来的牢靠。”
孙瑛此时像一只温顺的猫咪,躲在孙氏的庇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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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同在南苑,宝儿正在给孙黎擦药,一边心疼地说道:“这大表小姐下手也腿很了些,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嫡亲姊妹……”
此时,孙黎雪白的脖子上留了两道猩红的抓痕,却是面无表情地说道:“罢了,我早已习惯了。”
“不过是几粒珍珠的成色有差,又不是小姐故意为之,却硬拿小姐出了气……”宝儿也是略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姐姐从小便自视甚高,本也是孙家嫡出的大小姐,却是家道中落,只能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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