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洗礼,也难免大起大落一番,就在帕瓦塔等人准备收尾时,另一个声音落了下来,来者正是之前前往骸骨荒野的吸血鬼亲王图纳斯,图纳斯先是来到霏月身边,从霏月手中接过已经完全昏迷的吸血鬼,而它在即将离开时也是微微一滞,于是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霏月,随后才离开。
而跟随在图纳斯身后的吸血鬼元老会则已经来到帕瓦塔等人前方,正一脸微笑的不知道在于其谈论什么,反正帕瓦塔的表情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怎么?还不打算退兵?”将吸血鬼安置好的图纳斯回到空中,用整个战场都能听见的声音笑着对帕瓦塔等人说道。
“退兵?你难道不会看看局势吗?”帕瓦塔自然不会甘心,毕竟都已经打到这里了。
“现在你可以退兵了吗?”这时,一只比之前的白色食腐沙虫还大上几圈巨大食腐沙虫从地上钻了出来,“为了让你闭嘴,我先说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们打成什么样跟我没关系,但是,你伤了我的朋友可就过界了!”
“——”帕瓦塔等人在巨大的食腐沙虫出现之前表情就已经不好看了,而现在更是有股雪上加霜的味道。
“沙虫之王,我们只是攻城,何曾伤过您的朋友?”帕芬上前问道。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问那只已经被小白吞掉的骨龙!”沙虫王表露出一副不耐烦的姿态,“本王现在很生气,要么一起上,要么立刻给本王滚,有多远给本王滚多远!”
帕瓦塔等人也是惧怕沙虫王,虽然心中已经把沙虫王和那只倒霉的骨龙诅咒了千万遍,但行为上却也只能对沙虫王行个礼,随后带着自己的军队匆匆离开。
战争到这里也到了尾声,随后冤魂一族的族长等人也赶到战场,不过见到沙虫王便也知道这场战争已经到了尾声,于是在与图纳斯打个招呼后匆匆返回了自己的族群。
而霏月也在暮霭之城多居住了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图纳斯曾找了霏月几次,从图纳斯口中霏月得知,那只吸血鬼名叫派图恩,是最早与图纳斯签订契约的人类,而从契约之中图纳斯才得以完全知道关于派图恩的故事。
派图恩最早只是一位冒险者,非常非常平凡的冒险者,他有一位妻子,并且他深爱着他的妻子,直到有一天,他妻子得了一种病,那种病很诡异,当地的人称之为吸血鬼病,见不得阳光,面色苍白,白日乏力,而夜晚却力大无穷。
这样古怪的病自然瞒不过派图恩,于是派图恩通过各种传说找到了我们,也就是我们在主物质界的据点,那时候我可不是什么亲王,而且他的故事听上去就像是一个粗糙并且伪造的故事,然而当我只是抱着好玩的姿态与他签订契约之时我才发现,那一切都是真的。
派图恩对此高兴了很久,因为他终于可以治疗自己的妻子了,哪怕是将她变成吸血鬼,然而当派图恩回到家中时一切都晚了,他的妻子已经被愤怒的人们当成吸血鬼,活活烧死在教廷的神像之下,派图恩一怒之下将城市中所有的居民屠戮殆尽。
随后他又听说在南海有一种可以让时光逆转的鱼,这种鱼为当初神的泪水所化,可以为获得它的人实现一个愿望,关于时间的愿望。于是派图恩就去到那个传说的南海,每日坐在悬崖之上,想要钓到那只传说中的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海风将他吹化,他还握着鱼竿,目光也依旧注视着远方。
后来他在冥界复活了,成了一只纯血吸血鬼,那时候他的记忆中只有当初钓鱼的执念,于是便在暮霭之城周围一块与南海悬崖很像的岩石上重复之前尚未完成的心愿,但这里哪有什么鱼?可我怎么劝说他都不听,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认识了食腐沙虫一族,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跟它们成了朋友。
在离开时,图纳斯还说,她的身上散发着与派图恩的妻子爱尔芭相同的灵魂波动,并告诉霏月,派图恩醒来之后很可能还会追随她的脚步而去,无论如何,请接纳他,不求霏月为他做什么,只求霏月可以稍微缓解派图恩内心的创伤,对于现在的派图恩来说,对爱尔芭的记忆恐怕也已模糊不清,只是内心的那一份情感还在,也正是如此,派图恩才能在霏月遭到危险的第一时间赶到霏月身边,哪怕付出生命也不允许比他强大如此之多的骨龙触碰霏月分毫。
“你真的没有任何记忆了吗?”霏月离开暮霭之城时图纳斯又问了一遍。
“抱歉,我真的没有任何记忆了!”霏月手中握着一枚红宝石般的泪滴回答。
朝朝暮暮的等待,生生世世的徘徊,吾等因爱而生,亦愿为爱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