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都瞪大了,合着他成小流氓了,这真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老太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吧,宋晚英不乐意了,非要问个清楚讲个明白才好。
“李絮合,”情急之下,宋晚英对着她好一阵眼神暗示,“你讲句公道话吧,好不好。”
他的语气低沉,尽量压着音量,只想他们三个听见就行。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用搞得人尽皆知。
可惜,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李絮合正好憋着一肚子气,本就看他不顺眼,恰巧又碰到眼前的机会,便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他轻易过去。
“怎么?”李絮合趁着众人还关注着,抓紧机会污人清白,“这就敢做不敢当了?”
我……
宋晚英深吸了一口气,就等着李絮合救他出水火之中,没曾想救是不可以救的,不踹你几脚都是好事了。
很显然,并没有那么多的好事降临在他身上。
属于他的好事已经发生过一次,只是他自己选择视而不见,那现在也怪不得现实残酷了。
李絮合眼睁睁看着宋晚英的眼神里染上一层失望,但她觉得,他再怎么失望也不会有她失望。
她心一狠,不去看。
一时间,车上的人声喋喋,宋晚英整张脸唰得红了。
“不是这样的,”他左右环顾,赶忙摇头摆手,“我什么都没做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老太正义凛然,脖子一硬仰头看他,“难不成我老太婆和这小妹妹还故意冤枉你不成?”
宋晚英这会儿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辩,只能憋屈地低声抱怨,“那可说不定呢。”
“小子,别以为我听不到。”老太越说越气愤,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忍不住上手推他两把。
宋晚英毫无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而后站定脚步,不想一退再退。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说时迟那时快,宋晚英拳头是硬了又松,松了又硬又松,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打女人跟老人。
绝对不能。
他和他最后的倔强。
要不说李絮合把他吃得死死的,只这一点她能保证。她整个过程中都在宋晚英的雷点上蹦迪,丝毫不担心湿鞋。
这可以说是她最后的一点倔强了,她的那点高傲已然尽数体现了。
李絮合余光注意着宋晚英的动态,看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仓仓皇皇,百口莫辩的样子就觉得解气。
李絮合知道自己这样卸磨杀驴确实不太好,但是有些气还是要撒撒才顺畅。
要是宋晚英还在意她的态度的话,她也可以大大方方地一笔带过之前的恩怨。
从她鲁莽的告白开始,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在一浪迭比一浪高的口诛笔伐之中,宋晚英失去了解释的冲动,爱咋咋地吧。碍于形势,他抽身远离,被逼到对着后车门口站立,头都抬不起来。
公交车走走停停,每有一个人下车,从他身边经过都忍不住白他一眼。
他两眼看着车底,权当没看见。
按照一个老梗的话说,他不应该在车里,他应该在车底。
如此过了好久,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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