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司匡:“……”
拿东西没成功,不仅被揍,还遭遇反抢……
在这种待遇下,能坚持十几次,这人也是个神仙。
孔武想起来自己那几口箱子,笑容越发灿烂,激动的介绍,“按照约定,吾入戚圉侯府邸,其必须遵循无为而治,不管不问。在这种情况下,吾便连续‘拜访’三个月,精心挑选所得之物。”
“嘿嘿嘿嘿嘿嘿……”孔武咧嘴,搓着手,眼睛冒着金光,“最后,季信成实在受不了,以令家仆围攻吾的方式认输了。唉……太可惜了,如果他再坚持几天,吾就能把最后一个箱子装满了。”
司匡与孔安国对视,嘴角同时抽搐。
好家伙。
不愧是盘踞朝堂几十年的黄老之学啊,果然人傻,钱多。
这么好的事,自己怎么就没碰上呢?
高台下,袁丁趴在台子边缘,津津有味地听着,眨眨眼睛,拱手,“孔公,第三次怎么样呢?”
“呃……第三次……”孔武讪讪一笑,眼睛四处乱瞅,感觉嘴唇有着发干,用舌头舔了舔,“第三次不值得一提。”
“子威!”司匡沉声呼唤,“赶紧说!”
“大兄,汝若是说了,吾就把元宵之后的事情既往不咎!”孔安国上齿含着下唇,眼睛中充满了渴望。
孔武一愣,乍然,为人立刻变得正经,“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
孔武咬着牙关,心一狠,直接开说。
“因为第二件的契约闹得比较僵,吾二人在廷尉张欧张公的牵线下,进行和好,而和好的方式,则是在一起吃一顿饭。第三次便是在这个基础上发生的,只不过这次为兄比较倒霉。”
司匡仿佛想到了什么,左手捂着额头,怜惜悲叹,为季信成默哀三秒钟。
抬头,盯着孔武,目光闪烁,沉声,“君不会饮酒了吧?”
“当然!”孔武咬牙切齿,坐着跺了跺脚,把台子砸得“咚咚”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吾二人为了给张公面子,这第三次争锋,便是饮酒,比谁喝得多!”
“结果呢……”孔安国身体颤抖,呆呆的,呢喃。
“吾记不清了,吾只知道这次比试输了,被人抬回的府邸……”孔武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司匡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询问,“其实吧,吾觉得,子国问的是戚圉侯的结果。”
“嗯!”孔安国小鸡啄米似的,猛地点头。
“季信成啊……”孔武拖着长腔,仰头,眼珠子向上看,思索了半天,回应,“吾只知晓,其回家之后,两个多月没有出门……听闻,饮酒当晚,他嚎啕大哭半个多时辰……”
司匡与孔安国再次对视。
二人眼底,竟然有劫后余生的欣喜。
“子威,请受吾一拜!”司匡长呼一口气,对孔武拱手作揖。
“大兄,请受小弟一拜!”孔安国心领神会,立刻跟上行礼。
孔武吓得往左侧挪了挪屁股,不明所以,挠了挠头,“尔等这是作甚?”
司匡摇摇头,“没什么,有感而发罢了。”
怎不能直接说多谢不杀之恩吧?
戚圉侯这个被孔武揍了十几次都坚持下来的人,比试当晚竟嚎啕大哭,结果,已经很明了了。
两个多月没有出门……怕是出不了门吧?
真惨……
“孔公,那第四次比试……”
“第四次啊,五年前,吾赢了。”孔武开心地笑了,“季信成康复之后,便回老家了,临走之前,派人书信一封,交于吾手。比试内容为,吾二人有生之年,黄老之学始终会压制儒学……至此,吾与之相比,两胜两负。”
“原来是这样。”司匡点点头,长舒一口气。
袁丁拱手询问,“家主是否接受邀请?”
司匡想着季信成的悲惨遭遇,又考虑到自己效忠的对象是刘彻,不应该与王侯太过接近,叹了一口气,摆摆手,双方“推掉吧。”
“用什么理由?”
“就说……子威听闻之后,想去喝酒,吾担心出意外,决定先不去了,日后有缘,再相聚痛饮……有这个理由在,戚圉侯会理解吾的。”
“诺。”袁丁起身,急忙下去安排。
司匡看着其离去的背影,又望着被削成人彘的两个贪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道:“子威、子国,吾等在此待得够久了,孔庙祭祀正在用人之时,吾侪会鲁县吧。”
“善!”孔武、孔安国异口同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