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沉月谷威胁我!
云逐月虽然心里还是很生气,但是一想到祁墨萧刚才说的话,并且沉月谷的安危对她而言也着实是重要的,便也就不再闹了,而是安安静静的任由祁墨萧抱着。
这个男人平常熏得都是什么香?还怪好闻的。
从王爷所住的东苑到云逐月所住的阑居,距离其实并不太远,这一路上侍女下人们看见他们两个过来,都少不得要低头行礼,自然身后也不出意外的传来了私语议论。
一进到阑居,祁墨萧便先松手将云逐月放到榻上,便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祁墨萧!”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云逐月,察觉到周身放松的那一刻,便腾地从榻上坐起身来喊了一声,随后便伸手要向祁墨萧劈来。
祁墨萧也抬手使招挡住,二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祁墨萧先收回了手,云逐月愤怒的看了他一眼,也把头扭到一边。
“我今日,是和你有正事商议的。”祁墨萧似乎并不介意云逐月刚才和他动手,反而是自顾自的走到桌边坐下,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话倒是说的很正经的。
云逐月闻言,迟疑了一下,心里虽然或多或少有点儿不情愿,但还是应下了,“什么事?”
“我和你爹早有计划,包括我们这次成婚,也是计划内的一环,我想要获得王位,谷主也已经答应了我,会帮我达成夙愿,至于你,就是最大的诚意。皇帝生性多疑,所以我不希望在我没有登上皇位之前,你会出什么纰漏,让他怀疑到我。”
云逐月不禁放下了手,转头看向祁墨萧,她想到了祁墨萧不可能只是个风流种子,但没想到他的野心这么大,原来师傅说的都是真的?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祁墨萧喝了一口茶,转过头来好笑的看着她,“既然谷主助我一臂之力,那我也必定不会亏待你,只要你我在外人面前扮出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不让皇帝起疑心便万事大吉,而且我也知道长歌散人曾经来过王府,也找过你。我没有命人阻止她来,相信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不要让我失望。”
既然祁墨萧把话跟她说的如此明白,那云逐月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风采的戏,现在也差不多烟消云散了,他想了想,走到祁墨萧面前,指尖轻点了几下桌面,又点了点头。
“好,既然王爷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既然想要我在王府里面配合你们计划,做你们的内应,那我就答应。不过——在王爷登上九五之位以后,必定要还我自由身,不然我相信你也不会看到自己的后宫整天都是鸡飞狗跳的。”
云逐月说到这里还笑了起来,不知怎的,有些狡黠的意味在里面。
“好。”祁墨萧只是看着她,在人提出要求以后就答应了下来,说实话,这个要求对他而言也并不算强人所难。重获自由而已,多么简单。
他微微低头,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给云逐月,这块令牌通体乌黑,边角上还闪着光泽,入手是很有分量的,牌子上面雕刻着镂空的虎啸纹路,一看就知并非俗物。
“这块腰牌是本王的亲信才能有的,以后本王就把它送给你,现要排如同见本王,只要有他,你以后想在江城里干什么,都可以。”
云逐月接过腰牌,还放在手里掂了掂,抬眼看向祁墨箫,她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的,就这么简单?
“怎么?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云逐月立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将腰牌好生收在袖笼里面,她也不是乡野村妇,自然知道这个腰牌本身便非俗物,又是代表着祁墨箫,意义自然重大。
她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道:“你就这样放心,轻易把腰牌给了我?你可别忘了,这腰牌是代表王府的脸面,你就不怕我拿着它出去为非作歹,好让你为难,让众大臣在皇帝面前再参你一本?”
“哧。”云逐月这番话倒是着实把祁墨箫逗笑了,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总不是一次横行霸道便能让他伤了元气的,而且这个女人,怕也着实没有那么傻。
“本王说这腰牌给你,便就是你的,至于拿不拿它出去为非作歹……我相信你,而且王妃也不是看不清大局的人,本王说的对吗?”祁墨箫还是一样的气定神闲,食指指腹在摩挲茶杯边沿,直视着云逐月,俨然是放权给她的架势。
呵,还挺会捏人软肋的。